那是漫長的等待，夜寒墨一直盯著蘇雲璃，連眼睛似乎都沒有眨一下。
梁文清走了進來，恭敬地說：“夜少，蘇小姐身子很虛弱，醒來需要時間，你還是……”
“不用。”夜寒墨聲音冰冷的可怕，很久沒有聽到他如此冰冷的聲音了，“如非必要，少來這裏。”
梁文清一愣，看了一眼病床上毫無醒來跡象的蘇雲璃，抿了抿嘴，垂頭退了出去。
夜寒墨就那麼守著蘇雲璃，沒有了黑夜和白天的樣子。梁文清按時為蘇雲璃做檢查，喂藥，打點滴。夜寒墨就寸步不離地守著。
黃昏時分的陽光那麼絢爛，落在蘇雲璃的臉上，在她臉上籠上了一層金光。
“呃……”蘇雲璃的嘴裏呢喃著，如水的眸子勉強張開，一片慘白就衝進她的眼裏，她疲倦地就想閉上眼睛，當她從落地窗落下，所有的事情都已經注定，她的心痛得她隻想閉上眼睛。
“雲璃。”夜寒墨的聲音突然衝進了耳朵，蘇雲璃的眼睛立即張開了，夜寒墨的臉就衝進她的眼睛，“你醒了。”
“寒墨……”蘇雲璃眼圈立即紅了起來，“我們的孩子……沒有了……”
夜寒墨看著蘇雲璃看著蘇雲璃的樣子，嘴角卻抽動了一下，“孩子沒有了，你也知道心疼。”
“寒墨……”蘇雲璃吃驚地看著夜寒墨，“你這是什麼意思。”
“蘇雲璃。”夜寒墨瞪大了了眼睛，凝視著蘇雲璃，“你做了什麼。”
蘇雲璃眼睛瞪大了，看著夜寒墨的樣子，嘴角抽動了一下，不知道該用什麼表情麵對夜寒墨一樣。
夜寒墨的手卻一下子扼住蘇雲璃的咽喉，“蘇雲璃，你到底做了什麼？”
“我……做了什麼……”蘇雲璃盯著夜寒墨的臉，嘴角勾著笑意，“夜寒墨，你知道嗎？每次你問我這個問題的時候，我的心就死一次。”
“蘇雲璃。”夜寒墨手上加力，“那你又知不知道，我問你的時候，是什麼感覺？”
蘇雲璃看著夜寒墨的臉，緩緩的閉上了眼睛，不再說話，他們已經無話可說了吧。
“蘇雲璃。”夜寒墨低聲吼著，“蘇家的仇那麼重要嗎？悠悠……你還要賠上我們的孩子……”
“夜寒墨。”蘇雲璃突然張開了眼睛，盯著夜寒墨，咬著嘴角，“那也是我的孩子，你覺得我會用他來報複你嗎？就算我用他來報複你，也不用從樓上跳下來，連自己也摔傷。”
“蘇雲璃。”夜寒墨卻看著蘇雲璃，唇角輕動，說出的話像是在淩遲著蘇雲璃的心，“你還記得你說過的話嗎？你除了身體，沒有什麼可以跟我抗衡，為了報仇，你連身體都可以出賣，受傷算的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