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鋒突然低沉一歎，道：“腿粗不一定是好事，一瘸一拐，很容易失足的。”
他估計蕭虞應該還沒說打野和輔助的情況，這種事更適合麵對麵來談。
伏胖子吭哧一笑，道：“那我也沒轍啊，我隻能保證玩兒命訓練，報答你的舉薦和虞姐的知遇之恩。至於什麼時候成長為大腿，我可一點兒逼數也沒有。”
左鋒大有深意地看了他一眼，道：“如果你有呢？”
伏胖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疑道：“有什麼，逼數？”
“逼你個頭！”左鋒沒好氣道，“我是說如果你有能力，你願不願意給虞姐多弄幾條大腿？”
伏胖子也是個心思剔透的人物，聞弦歌而知雅意：“你想讓我幫你請誰？”
左鋒笑道：“除了你上次提到的那兩位，其他也沒人夠格了吧。”
左鋒雖然沒有明說，但伏胖子心知肚明他指的是哪兩個。
伏胖子嬉笑之態盡斂，有些沉重道：“老左，非得打他們的主意嗎？”
左鋒皺眉道：“什麼叫打主意？他們的情況你也說過，退役隻是一怒之下做出的不理智決定。如今有機會重返圈子，於我們彼此雙方不都是一件好事嗎？”
“你不懂，”伏胖子有些煩躁地甩了甩頭，“萱姐、常哥都是我大哥的好朋友、好搭檔，某種意義上比我這個親弟弟還要親。如果是我出麵請他們，他倆肯定會顧念我哥的情分，甚至自願舍棄自己的利益。如果這麼做，跟賺死人錢有什麼區別？”
左鋒錯愕道：“胖子，你戲太多了吧？”
伏胖子有些惱火道：“我他媽沒跟你開玩笑，我說認真的。”
“你要真認真就先動腦子想想。”左鋒毫不客氣地諷刺道，“我不懷疑他們跟你哥的情分，也承認你出麵說會更有效果。但實事求是地講，邀請他們入隊是坑了他們還是騙了他們？”
伏胖子氣急而笑道：“這哪是坑不坑、騙不騙的問題？”
“那是什麼問題？”左鋒冷笑道，“是你覺得這種行為像拉皮條，跟伏二少的身份不符，還是那兩位對電競深惡痛絕，已經明明白白告訴你他們絕不會回來？”
“我——”伏胖子被左鋒說得啞口無言，臉上布滿糾結。
左鋒放緩語氣，道：“胖子，那些純淨的友情確實值得珍惜，但珍惜不代表就要敬而遠之。你藏著掖著，拒絕接觸，唯一結果就是跟他們慢慢疏離、陌生。就算你擔心你的提議會讓他們為難，但所謂的‘矜持’、‘仗義’反而會把他們越推越遠。
“情分這東西，其實跟做生意很像，如果你隻願意施舍，不願意接受，那你手裏的籌碼會越來越少，而你跟你的朋友也注定越走越遠，直到老死不相往來。
“那種結果，才是你想要的嗎？”
伏胖子被左鋒說得冷汗淋漓，他咽了口唾沫，澀聲道：“去年那件事他們受的打擊太大，難道我不去打擾他們也是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