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動過後,顏夕正了正臉色,平複了一下心情,大眼睛轉了轉,嘴角突然浮上了不明意味的笑,但很快就消失。
如果了解顏夕的人看到那笑肯定就知道那是不好的預兆,這時候得離這丫頭遠一些,不然就得遭殃了。
轉過身來,“咳咳,師傅,這令牌就歸我了。”也不容酒仙說句話,一說完,一個紫色的牌子幻化成一束光就直直的投入了顏夕的空間戒指裏麵。但她也知道如果等到自己的便宜師傅開口之時了,到嘴的鴨子肯定飛,所以這得先下手為強才行,無奈,這就叫兵不厭詐。
酒仙拉下了臉,不滿的撅撅嘴,但看顏夕那一副不容商量的表情,本來想說的話就給硬硬的咽了下去。早知道他就不拿出來顯擺了,隨便拿一件敷衍不就好了,反正那丫頭也不識貨,唉,隻可惜這世上沒有後悔藥。想罷,酒仙也隻能痛心疾首的捶捶自己的胸口,來表示自己的難受。
看到酒仙這般模樣,顏夕心裏也有了些許不好意思,但很快的就甩掉了這個念頭,誰叫他是我師傅,那就得做好時刻被剝削的準備。想著原本有些放緩的臉色,又恢複了那副無賴的表情。
不顧酒仙的自哀自痛,顏夕獨自一人坐下靜思。
也不知道自己在這空間有多久,在外麵的坎兒也該著急了吧。可是自己又怎麼出去呢?
正想著,下意識的瞥眼想看一下自己的便宜師傅,卻見他已無蹤影。顏夕知道他這時鬥氣自個兒也不打招呼就自己回識海去了,歎了一口氣,是看來暫時自己是不能靠他了。隻是,要怎麼出去,自己真的一點頭緒也沒有,真煩人。
起身,到四處看了看,希望可以看出什麼端頭來,可眼前除了白還是白。第一次顏夕覺得白色什麼的太討厭了,出去後看她不把白色的裙子全扔掉不可,不止還有白色的絲巾,白色的鞋子,白色發簪,反正隻要是白色的都扔掉,氣死我了。
顏夕時真的發飆了,也不管那老酒仙是不是氣頭上,就大吼了起來“老頭兒,快出來,不然我就把你的紫菱令牌扔了。”正說間,顏夕從空間拿出令牌做出要扔掉的樣子,果然老頭兒就不情不願的出來了。
雖說,心裏知道自己的這個徒兒是不會真的扔了這個令牌,但他還是不禁的想要出來。或許這丫頭真的很對自己的心意吧,隻是太過於刁蠻驕橫了,不過話說回來,這脾氣與自己的第一印象真的是截然相反,難道真的傷的特別深,所以才會令一個人性情大變嗎。
想到了這裏,心中的悲憫多了幾分,自然臉上也沒那麼的不情願,隻是語氣還是略微有些僵硬。“什麼事啊?”
可能是察覺到了老頭兒態度的轉變,顏夕的氣焰也消了一大半,平心氣和的問道“老頭兒,要怎樣才能出得了空間呢?”
酒仙也不在意顏夕的措辭,本來呢,他自己就不怎麼講究那些世俗的禮儀,說不好就是粗人一個,這些都學不來,相反他更喜歡自由些,也正因為如此他的門下的徒弟,也就兩個,隻是年代太過於久遠,他都忘記了自己的徒弟叫什麼名字了。不過就算記得又能怎麼樣,在那場大戰中,連他都無法避免,要不是有令牌的護身,估計現在都消失的了的連渣都不剩了吧。
“師傅”許久不見老頭回答,顏夕也知道他可能出神了,就大聲叫了一下。
回神,酒仙也不多作為難,就直接開門見山“我可以帶你出去。”
顏夕聽了,馬上就高興了起來。
“隻是你要完成三件事。”
“不會吧。”顏夕差點就爆發了起來,但還是轉瞬之間就堆滿了笑臉“老…。哦,不不不,應該是師傅,你看你徒弟我…。[以下省略n個字]”
一個鍾頭過去,顏夕唾沫都快幹了,才終於消停了下來。
酒仙不作理會,就直接化作一個黑點,直接進了識海。
顏夕看得出來,老頭很決絕,也就不再嚐試說服,隻好哭喪著那嬌俏的小臉,嗓音帶著些許委屈“師傅…。那好吧,我答應你那三件事,不過”
還沒說完,“放心,你師傅我自有分寸的。”酒仙就一句話插進來,把顏夕的話堵了回去。
“那…那三件事…。”
“現在不要問,出去之後,為師會一一告知與你的”
話落,顏夕眼前的景物突的全變黑了,隻是幾秒鍾的時間,她直覺得眼皮有些重,然後又變得很舒服,睜開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