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美麗還是有些遲疑。
“怎麼,對我還是不放心麼?我隻是要你的股權而已,又不是要你全部的身家性命,你放心,就算是我掌管了寧氏,也絕對不會虧待你的。”童童目光如炬,寧氏她勢在必得,她要讓所有對不起她的人都要受到懲罰,包括那個她曾經心心念念的寧千帆。
“好,我答應你。”李美麗咬著牙說。
長長的監獄走廊裏,陰森不見天日。童童踩著細細的高跟鞋以律師的身份出現在這裏,空曠的走廊裏到處回蕩著她踩下去的高跟鞋聲。
她帶著短短的棕栗色假發,臉上被一副大大的黑邊眼鏡遮擋著,畫上去的滿臉雀斑遮擋了她本來的麵目,一身土氣的西裝套裙讓她看上去足足像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婦女。
“你是誰,劉律師他怎麼沒來?”會見室內,隔著桌子刀疤劉冷冷的看著童童,他滿臉的窮凶極惡,死到臨頭並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威脅。
“以你目前的情況來說,就算是神仙來了恐怕也回天無力了吧。”
“你到底是誰,再不說的話,我喊警察了。”刀疤劉的眼神如炬,狠狠的瞪著童童。
“我是誰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讓你知道你的歸宿。”童童冷笑了幾聲,雖然聲音不大,卻還是讓刀疤劉感受到了寒冷。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
“不想要怎麼樣,隻是想要死而已。”
“你他媽的是不是瘋了?”刀疤劉滿臉怒容,舉起帶著鐐銬的手就要重重的砸在桌子上。
“聽說你除了一個老婆和老婆生的女兒之外,在澳門還有個情人,這個情人不僅漂亮性感,還給你生了一對雙胞胎兒子。”童童用手做了阻止刀疤劉的動作,刀疤劉被童童的話嚇了一跳,雙手停頓在半空中,終究沒能落下來。
“你到底想要怎麼樣?”刀疤劉重重的吐了口氣,接著頹廢的靠在椅子上,像一堆失去支柱的爛泥。
“其實你很明白,這麼巨大金額的毒品交易不管怎麼樣你都隻會有一個結果,而現在外麵有人要你閉嘴,所以以你不幾個月的命去換取你一家老小的命是件很劃算的交易。”童童不顧刀疤劉的感傷,自顧自的繼續說。
“我是絕對不會出賣我老大的。”刀疤劉篤定的說。即便是自己隻剩下幾個月的時間他還是想要放手一搏。
“隻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從你做這一行那天起你就應該知道。我們時間有限,我沒時間跟你浪費,要嗎你現在就死,要嗎你一家老小先到地獄為你探路,幾個月之後你再下地獄起陪他們。”
“你……”刀疤劉狠狠的瞪著童童,眼神含恨。臉色蒼白。
“你還有最後十秒的時間……”童童看著腕表,做出不悅的狀態。
“好,我答應你。”刀疤劉咬著牙艱難的說出這幾個字。
“好,那就再見,不對,應該是再也不見。”童童說完冷笑著起身。丟下躺倒在椅子上的刀疤劉轉身離去。
次日,童童和李美麗再次在之前的茶樓見麵,童童一臉的輕鬆,誌在必得。
“李董,我這邊的事辦好了。你對我的承諾是不是也該兌現了?”童童說著自顧自的坐在椅子上,還沒等著李美麗招呼就自己拿起茶壺倒滿了自己麵前的杯子,然後自顧自的喝了下去。
“證據呢?我可是沒在電視和報紙上聽說刀疤劉的什麼消息。”
“沒有證據我怎麼敢來。”童童說著打開皮包拿出手機。
手機屏幕上刀疤劉躺在監獄潮濕的地麵上,右手握著牙刷柄,另外一頭刺進刀疤劉的喉嚨,鮮血流了一地,刀疤劉瞪大眼睛,死相慘烈。
“嗚……你是怎麼弄到這張照片的,為什麼出了這麼大的事新聞沒有報導?”李美麗臉色蒼白,捂著嘴,飛快的轉移了自己停留在手機屏幕上的眼光。
“這種消息自然不會報導出來,如果大魚知道被抓的小魚已經死了,那幫窩囊廢的警察不是更加沒有辦法捉到大魚了。”
“那你是怎麼弄到照片的?”李美麗將信將疑,照片很清晰,上麵人的確是刀疤劉沒錯,也沒有合成的痕跡。
“你覺得混我們這行的,在警察局裏沒幾個認識人還能混得下去麼?”童童再次高雅的翹起二郎腿,吸起了女士香煙。
“李董事長,這下你該滿意了吧。”童童冷笑著說,她貪婪的眼神仿佛能夠裝下整個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