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總?她竟然叫自己寧總?”寧千帆冷笑了起來,不過這是送給自己的,他嘲笑自己的癡情,而自己對她的心心念念到她那卻成了寧總。
“還真是巧,想不到在這都能碰到。杜總,杜總夫人你們好。”隻是一瞬間,寧千帆便從傷痛中調整過來,即便是心裏疼痛著,他的臉上卻帶著微笑,他的心中的傷豈能輕易被別人窺視?更何況他眼前的杜鋒。
“是啊,真巧。”杜鋒原本是以一個勝利者的姿態出現的,他就是想要向寧千帆示威,她是她的,今後永遠都屬於他。
隻是他並沒有在寧千帆的臉上看到挫敗的神情,這樣他有些失落,不過他不會就這樣輕易的放過這次機會的。
“寧總也來這逛,難不成也是要做爸爸了?”杜鋒說著再次將手放在周蘇蘇的肚子上,這樣周蘇蘇很尷尬,夾在兩個男人之間不知如何是好。
“我沒杜總那麼好命,是我弟媳就要生寶寶了,我買一套作為禮物送給小侄子的。”強忍著心中的痛,寧千帆帶笑作答。
“恭喜,恭喜……”杜鋒冷笑。
“同喜……”
“家裏人還在等著我,就不在多留了,失陪。”寧千帆拿著店員打包好的衣服倉皇而逃。
寧家老宅的別墅裏早已經坐滿了人,有人不時的望向客廳正中央的時鍾,有人不停的低頭看表,大家都是一臉的不耐煩。
“千帆這孩子最近也太不像話了,我聽說他最近總是不去公司,每晚還要在酒吧流連,就連一年一次的家族會議竟然也敢遲到,他到底想要怎樣?”說話的是一個七十多歲滿頭白發卻精神鑊爍的老年人,他很生氣,一邊說話,一邊還用手拿著拐杖不停的敲擊地麵。
寧家年長的一輩中隻剩下他一人,他既是代表著寧家的權威,而此刻寧千帆的遲到很顯然已經挑戰了他的權威,他自然很不高興。
當當的聲音更是讓在場的人增加了緊張和不安。
“二叔公,您就別生氣了,千帆那孩子最近是不怎麼聽話,但是您也要保重自己的身體,千萬不要為了那不爭氣的孩子傷了身子,那樣就得不償失了。”說話的是李美麗,麵上微笑著,眼底卻藏著不易察覺的不懷好意。
“要不二叔公咱們就不等了,先開會?”把寧千帆擠出寧家董事局一向是李美麗的夙願,最近一段時間寧千帆狀況頻出,李美麗也找人跟蹤寧千帆拍到了他流連夜店不務正業的照片。
李美麗察覺到已經到了最佳的時機,原本是打算在今天的會議上擺上寧千帆一道的 ,想不到他竟然又遲到,這讓李美麗的心裏樂開了花,她覺得她的願望就快要實現了。
“那可不行,家族會議要寧家所有在濱城的人都到齊才行,這是老規矩,杜峰又沒出差也許是在路上堵車一會就到,我們為什麼不能再等等呢?”說話的是淩二叔,他身為濱城大學的副院長雖然不怎麼插手寧氏的業務,但對於這個總是打壓他侄子的大嫂,他早就看不過眼了。
“就是,剛才我已經給大哥打過電話了,他說馬上就到了。”說話的是寧家三叔留下來的唯一的女兒淩子雪,她是個二十歲出頭的美人。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出車禍早逝,所以寧家人都很疼愛她。特別是寧千帆,小的時候她就像跟小尾巴似的跟在寧千帆的身後,兩人的感情很好。
她也是最近才從英國留學回來,參加寧家的家庭會議這還是第一次。
“二叔公,就在等等千帆哥哥嗎。”淩子雪一撒嬌,就連一向嚴肅的二叔公也不得不繳械投降。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這麼重要的事大哥他竟然遲到,讓我這個大肚婆等著也就算了,還讓二叔公等,我覺得大哥也太目中無人了。”不用想說話的肯定是徐曼,寧千舟拉了一下她的手臂,卻已經來不及了。
徐曼的預產期還有一個月,所以她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坐在座位上已經有些吃力,她的話自然對二叔公產生了影響。
“對,不等了,還讓小曼這麼辛苦等他,我們現在就開始。首先討論下杜峰是否進董事會的問題。”二叔公清了清喉嚨,開始主持會議。
“二叔公,我才遲到了不過十分鍾而已,您就不等我了?”大家還未張口,別墅的大門就被重重的打開,寧千帆出現了,剛才臉上的憂傷一點都看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