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雪見他隻是上下的打量自己,並不說話,強壓住內心的恐懼,微微福身施了一禮:“小女子見過大人,不知大人大駕光臨,為了何事?”
“為了何事?你難道不知嗎?”看著梅雪那張雖然帶著病容,但難掩絕色的臉,總兵的心中暗暗有些嗟歎,可惜了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人兒!
“還望大人指教。”梅雪直了身子,一臉的正色。
“嗬,你私鑄兵器,並藏匿於與梅莊,如今人證物證俱在,看你如何抵賴!來人,帶走!”總兵惋惜看了一眼梅雪,忽然沉下臉來,厲聲吩咐道。
“是!”兩旁的士兵齊聲應了,作勢便要上前。
“慢!”菊兒回過神來,大聲叫道:“大人,我家小姐是冤枉的,大人,豈能這樣的顛倒黑白……”
“冤枉?嗬,嗬嗬……,顛倒黑白,就是顛倒了又能怎樣?”總兵大聲的笑著,又有些不舍的看了梅雪一眼,一揮手,“帶走!”轉身出去了。
梅雪拉住了還要喊冤的菊兒,凜然說道:“菊兒姐姐,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又何必求他!”
“小姐,你……”
“菊兒姐姐放心,我沒事的。”梅雪拍拍菊兒的手,安慰著,見兩旁的士兵蠢蠢欲動,沉下聲道:“不用,我自己會走,你們這麼多人,難道還怕看不住我一個弱女子不成?”說著,看也不看他們,扶著菊兒,挺身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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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日一早,天豪與劉國棟告假,說自己有事,搜查的事今日暫停,劉國棟爽快的應了:“賢侄,到揚州這許多日,每日忙於差事,怕是還沒有好好遊賞,要不,今日就讓老夫做東,陪陪賢侄?”
“多謝世伯,隻是小侄今日瑣事在身,隻能辜負世伯好意。”天豪笑著,謙遜的辭了,告辭出來,往天傲的住所走去,想著與天傲心平氣和的談談,然後就去梅莊,找梅小姐談,那個劉如媚自己看著總是不妥,私下裏還是要再勸勸天傲,小心為上。
不曾想,一進院門,就聽丫鬟說天傲和劉如媚去花園玩了,趕到花園,卻見兩人在園中吟詩作畫,好不融洽,好不溫馨!隻得搖頭歎了一聲,轉身出府,往梅莊而去。
還沒到梅莊,卻已聽見莊內一片人聲嘈雜,天豪忙隱了自己身形,悄悄的向梅莊潛進,到梅莊的大門口,借著一棵大樹,擋住了自己,探身查看,卻見梅莊被站的整整齊齊的兵卒圍了個水泄不通!
正在驚疑間,卻見兩隊兵士押著梅雪主仆出來,推推搡搡的往前走去,天豪一驚,正想上前問個究竟,卻被人扯住,正想高呼出聲,忽然喉嚨一麻,整個人動彈不得,發不出聲音來,隻能眼睜睜的看著梅雪主仆就這樣的被人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