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剛才說了願賭服輸,今生今世不後悔。你應該為你說的話負責啊。”我閉上眼睛振振有辭。
“可是我說話還沒有放句號啊。”
“我……”我突然覺得自己比啞巴還可憐。啞巴吃黃連有苦還可以啊啊啊啊的叫,我連叫的都不行。
我自圓其說道:“好吧,我這人還是蠻偉大的,就免費教你溜冰吧。修點福說不定下輩子用得著。”
“你教會我,我會重謝你的!”
我險些從地上跳起來——“真的?”
“恩。”袁淑江點頭。
我防備道:“你說這句話放句號了?”
“放句號了。”
“萬歲啊,袁淑江!”我本能地要抱住袁淑江。我拉著袁淑江半推半溜。男生教女生溜冰最大的動機不是教會女生溜冰,而是看女生要倒下是扶她起來,順手可以摸女生一把。當然,我排除在外。
袁淑江總算開始學會溜一點皮毛。我這個人此刻最偉大的就是袁淑江倒下了,我也舍身同她一起倒下——所謂同生共死嘛。摔幾個回合後,人幾乎要屁滾尿流了。再摔幾個回合,可以通知家人來收拾骨頭了。
袁淑江問:“你疼嗎?”
“那還用說。廢話!”
“哦,我去買一瓶礦泉水來。”
“礦泉水能止痛嗎?廢話!”
“我扶你站起來好不好?”
“你自己都還站不穩,還想來扶我——廢話!”
“那你坐在地上了。”
“你這張嘴巴是不是廢掉了,說出來的話全是廢話!”
“好。我不說了。你來說。”
“我不說!”
我勉強扶袁淑江站直。繼續溜。
任睿和崔浩淼從對麵溜過來。我和袁淑江故意攔住去路。但任睿還是溜過來了,且過去了——是昏過去的。大家急忙七手八腳地抬她上休息椅。
一直溜到下午。
走在大街上。太陽殺得人睜不開眼。
我們從街頭一直享受日光浴到街尾。幸而大家都穿厚厚的衣服保護皮膚。
崔浩淼說:“看,我們的回頭率不小啊!”
一經提醒。大家急忙回頭。果真不錯,路邊的恐龍見我們口水一直在嘴巴裏倒流!除了日光浴,我們又享受目光浴。
直到街尾。任睿和崔浩淼先走了。
我和袁淑江還是一路——一直走下去。
我說:“電影裏一般戀愛情節都是男的送女的回家。我也偉大的送你一回吧。”
“不要!”袁淑江跑到前麵。
我追上去:“就一程而已啦!”
“不要!”她又跑。
“哪,給你錢搭的回去。”
“不——要!”淑江回過頭來,調皮一笑。
“不給。我有欠你嗎???”
“不要!”淑江又跑。
我停下腳步。“你路上小心啊。可能有色狼盯上你。”
“謝謝。”
“還有。到家後記得給我打電話。”
“yes!”
“那我不送你了。”
“恩。再見了。”
我厚臉皮問:“你要吻別嗎?”
“不要。”
“你自己走了。”
“是。”
然後目送淑江到看不見為止。
白天沒有休息好。晚上語文課我和崔浩淼昏昏欲睡。崔浩淼眯著眼睛頭一直點啊點。我用筆用力敲他的頭。他醒過來一會兒,又昏睡了。
語文老師在上朱字自清的《荷塘月色》。她突然叫崔浩淼起來提問:“朱自清文中有一句比喻如“剛出浴的美人”,你說剛出浴的美人美不美?”
崔浩淼昏深站起來。說:“你可以將問題再重負一遍嗎?”
語文老師雖然有些生氣,但還是耐心地重複一遍
崔浩淼想了一會,最後憋紅了臉說:“我不好意思回答。”
語文老師道:“回答問題有怎麼不好意思。說啊?”
崔浩淼低聲咕嚕:“我又沒有看過剛出浴的女人,我怎麼懂。朱自清這句話,你還是問朱自清去吧。”
語文老師好象神經有些問題:“好,你先坐下。朱自清,請你站起來回答這個問題。”
全班東倒西歪,一片嘩然
——還沒有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