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懷著怎樣的心情,把心愛的你交給他。
——題記
裴染這個人……怎麼說才好,是我見過的最特別的女生。怎麼個特別法,又叫人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如果要把她比作一種花,我覺得像是向日葵。
為什麼不是玫瑰,也不是牡丹,偏偏是向日葵,這也許是一種直覺。
第一次被爸媽帶到她家裏去的樣子還能記得很清晰。她從外邊回來,我在客廳一眼便望見了她,她的模樣足以讓人眼前一亮。
帶著一個小草帽,光著腳丫子,腳上還綁著鈴鐺,走起路來總會“叮鈴叮鈴”的響著,滿頭是汗卻依舊掛著笑容,以及懷裏的那一朵,大大的,向日葵。
這是對她的第一印象,單純而又美好自然。
她什麼也沒和我講,隻是用眼神掃了我一眼便上了樓。之後她說看我那書呆子的樣子她就提不起精神了。
後來的日子裏,我會主動要求去看你,這個轉變讓父母很是吃驚,因為那個時候的我確實有點呆,不擅長與人交往,更別提要去哪裏玩了。
我便帶著那麼一絲小陰謀,時常假裝與她偶遇,並且如願以償的認識了她,知道了她的名字。
裴染裴染,就如她的名字一樣,在我是一張空白的紙張時,給我染上了色彩。
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和她熟悉起來了,那時她的嘴邊老掛著一個名字:川夜哥哥。她的開心她的難過,幾乎都是因他而生因他而滅。
我知道他,冼川夜。我多麼嫉妒他。
說起來還真可笑,我一個大男人都會那麼小肚雞腸。
直到那一天,小小的她跑去了韓國,我知道是因為冼川夜,隻有她能讓你這麼做。所以我和他打了一架,就成了好朋友。因為他說,他那樣的人,配不上你,你是那麼好的一個女生,他怕他給不了你幸福。
我當時一聽就怔住了。當時我們明明還都那麼小,他卻都為你著想,而且,騙不了我的,是他的難過。
於是我也沉默,學習,跳級,完成了我的夢想。
手機號一直沒換,怕你有一天打電話過來了,是空號,你就找不到我了,而我什麼都不知道。就算是晚上,也一直沒敢關機。
冼川夜換了一批又一批的女朋友,我不知道他在想什麼,長大後的他再也沒有像那天一樣,和我說過真心話。
我們做夢都想不到你還會回來。
完全沒變的是對你有如向日葵一般的印象,你還是那樣子,手上沒了向日葵,但臉上卻掛著向日葵般陽光的笑顏。
你是從那個陰影裏走出來了嗎?所以才能那麼坦然的麵對他。我真的很佩服你,再怎麼難過都可以笑得沒心沒肺,再怎麼危險都可以變得臨危不懼,記憶中那個成天嘴裏掛著‘川夜哥哥’的小妹妹如今已經長大。
這些年以來我一直單身,家人很著急也很不解。我不是找不到女朋友,而是我再也無法在人群中找出一個和裴染一樣能讓我心動的女生,能讓我如此執著於她的一個原因,連我自己也不明白,和不愛的人在一起,簡直會讓我生不如死。但讓她和我在一起,她也會不開心的,她愛的人,畢竟不是我。
川夜,冼川夜,是不是因為他比我先認識你,所以才會早一步住進你心裏?這想法很可笑,我明知道愛情是不分先來後到的,可不禁都會偷偷嘲笑自己,我到底想要欺騙自己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