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傑歎了口氣,“當時我還在初中部呢,都對這件事情了解的這麼清楚,我就不相信高中部的人不知道!”
“隻是可惜啊,明知道趙波是這麼個人,還是有那麼多人撲上去。”
我在旁邊點點頭,但是也不好說什麼。
人各有苦,能不能吃下去,全看自己了。
我賣給趙波,不也是自願的嗎?
走到巷子口,我就讓張子傑趕緊走了。
忘店裏走,剛走到拐角處的電線杆那裏,就看見一個男人倒在那裏。
我們這邊大部分都是發廊,也有少數的低價酒吧。
有些男人會帶著姐妹們出台,去喝兩杯,然後做做事。
所以看見這樣的人,我下意識覺得是醉鬼,沒想管。
然而路過他身邊的時候,我卻聞到一股腥乎乎的味道。
那味道就好像是我來例假的時候似的。
我下意識的全身一繃,猶豫著退了一步,蹲下。身子,看著他,“喂,你……是不是受傷了?”
我伸手戳了戳男人,然而對方沒有回答。
我隻能聽見呼哧呼哧的喘氣聲,聽起來特別的可怕,還有一股臭烘烘的味道。
我的手指上也黏糊糊的,我仔細一看,竟然是血跡。
我嚇了一跳,“喂,你……”
男人突然幹嘔了一下,接著就吐出一堆東西來。
我嚇得往後又是一跳,接著就聞見一股血臭味……
看來這個男人受傷了,而且恐怕傷的還很嚴重。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趕緊上前將他扶起來。
店裏是不能去的,我隻能扶著他往後麵的雜物房去。
要是有人看見,估計會說我傻。
不知道對方是誰,也不知道幹啥的,甚至能不能活,都給弄回去。
然而我想說,人都是爹生娘養的,哪怕是個殺人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了。
我當時其實並沒有想的那麼透徹,隻是一時情急,本能而已。
把他扶到雜物房,打開唯一的小燈泡,我這才看見男人傷的有多嚴重。
這男人不知道是打架了還是怎麼了,全身上下都是傷口。
衣服被豁開了幾個大口子,也有不少皮開肉綻的大傷口。
我趕緊回地下室,拿著藥箱過來。
好在男人昏迷了,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雖然沒配合,但是至少沒反抗。
我花了一個小時,才把他身上的傷口給打擦了一遍。
我沒什麼好用的藥,隻能拿出平時常用的藥膏給他抹了抹。
期間男人隻有在疼的不行的時候才會發出一點口申口今,其他時候都安靜的很。
收拾幹淨了,我就拿出繃帶,找出涼水備著。
果然到了十二點左右,他開始發起燒來。
我一遍一遍的給他擦洗,又強行喂下去幾片退燒藥,這才平安度過了一晚上。
天亮的時候,他終於退下燒去,我也到時間上學去了。
因為一晚沒睡,我氣色很差。
到學校也沒什麼精神,同學們看我的時候眼神都不對,大概以為我跟張子傑或者趙波過夜了吧。
我也不想解釋,滿腦子都是那個男人怎麼樣了,會不會醒來以後倒店裏去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