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容是凰族的人,凰族的血脈裏充滿了各種殺戮和陰暗,他自己就是那種在殺戮和殘虐的夾縫中生存下來的人,那些令人心驚膽戰的手段他不是不會用,隻是懶得費這個心思。
但是對於敢在背後偷偷算計蘇莫離的人,他不介意用任何麻煩的辦法來結果了這個麻煩,讓她後悔來到這個世上!
以後,隻要這個女人敢有任何傷害蘇莫離的意念,就將一輩子受到腦子裏種子的折磨,痛不欲生!
咒術下完之後他並沒有鬆開手,正相反,他的手一點點的捏緊,捏緊,明明可以一下子就要了李若蝶的性命,但是他沒有。
他隻是用一種慢得讓人格外折磨的速度,不緊不慢地收攏著手掌的力度,一點點地將所有的空氣從她的肺髒裏剝奪。
終於……
就在李若蝶一雙眼睛開始翻白眼,整張臉都已經變成了青黑色的時候,從斜裏竄出來了一個影子,刷的一下子便一掌拍在了華容的胸口上,然後將他手中的人搶走了。
這一掌下手極快,華容閃避不及,頓時被打了一個正著。他突突突的後退了三大步才完全卸去了那一掌的威力,盡管壓製了半晌,還是從唇角邊溢出了絲絲血跡。
然而他卻完全不在意,隻是微微測了一下頭看向了已經退到了他身邊的墨白,輕輕地挑了一下眉頭。
“嗬嗬,我很好,離死還遠著呢,不過,我們的國師大人看起來可就不是很好了,嗬嗬。”墨白一張妖孽般的臉龐此刻蒼白得就像是一張白紙,更映襯得他唇邊不斷湧出的血跡看起來刺眼無比。
他的胸口不斷猛烈地起伏著,顯然,他受的傷並不比華容輕。可是這兩個人卻對視一眼,同樣從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一抹暢快淋漓的笑意。
“哈哈,痛快!今日真是痛快!能夠讓國師都受傷,即便是我們兩個要回去在血池裏養一個月,也值當了,哈哈!”墨白臉上的笑意越來越濃鬱,大笑中,他噗的又吐出了一大口血來,整個人也更加蒼白了起來。
那一邊,華容同樣是動了動身體,嘴角邊的血跡比剛才更多了。
看著兩個人明明隨時都會倒下卻竟然還是這樣的囂張,剛剛清醒過來的李若蝶忍不住縮了縮腦袋,終於忍不住哇的一聲哭了出來,看著墨白和華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著兩個瘋子。
“嗚嗚……他們……他們瘋了!”李若蝶忍不住聲音沙啞地低吼著,被恐懼掌控了的她渾身都在顫抖。
木石也在看著他們,他眼中的凝重遠遠要大於憤怒,不,應該說,他看著兩人的目光中除了忌憚的殺意已經沒有其他的任何情緒了。
“你僅僅憑著一個我重傷的猜測竟然就敢全力對我出手?墨白,如果剛剛我不是為了救李若蝶,你現在已經是一具屍體了。”木石緩緩地說著,第一次遇到比自己還要瘋狂的人。
“可我最終沒有死不是嗎?”墨白咳嗽著,口中的血液還在不斷的溢出,但他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似的,仍舊是不緊不慢地看著木石,嗬嗬的笑:“看來石窟給的任務我們已經完成了,比起在國師的手下撐上一百招,相信這個擊傷國師的成績應該更能夠說明我們有能力成為凰主的下一任繼承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