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傻丫頭。”他低笑一聲,修長的手指在自己的手腕上輕輕一劃,然後湊到了她的唇邊,笑得溫柔無比,卻又邪性無比:“上輩子啊,這麼遙遠的東西,你不想我知道,那麼,我便裝作不知道好了。”
裝作?
如果蘇莫離此刻聽到了他的話,一定會再一次對這個狐狸一樣的妖孽男人翻白眼的。
這人,究竟是可怕到了一種什麼樣的地步啊,他又到底知道多少正常人絕對不會知道的秘密呢?這個問題,恐怕除了男人自己,就真的隻有鬼才知道了。
此刻,這妖孽男人就像是喂小貓一樣地將自己的血渡進了她的肚子裏,直到她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他才低頭吻了吻她的唇,將她唇邊的血跡用舌頭一卷,全都送進了她的口中。
薄唇在她變得柔軟的唇舌上流連了好久,他才抬起了頭,伸手將那火蠶絲被一扯,將懷裏的小人一裹,靜靜的抱著她坐了一會兒,忽然靠近了窗口,將還帶著血跡的手腕伸了出去。
少頃,隻見那手腕上的血跡就像是沸騰了一樣,竟然被真氣生生蒸發成了一片淡淡的血霧,隨著山風倏地飄遠,消散……
撲棱棱。
大約多了不到一盞茶的時間,一陣翅膀扇動的聲音忽然間從遠處傳來,緊接著,一隻燕子一般大小的黑色鳥兒便飛了進來,繞著冷悠然的手腕飛了一陣子,乖巧地落在了他的手背上,親昵的蹭著他的手背。
這鳥名叫雲中雀,是一種難得一見的奇珍,被冷悠然用一種秘法喂養之後,隻要是聞到了他被真氣催發的血氣,無論是多遠都會找來。
看來外麵果然是找他們找瘋了,連雲中雀都動用了。
冷悠然低頭摸了摸雲中雀的小腦袋,狹長的眸子裏閃過了一絲邪肆的殺機。對付瘋子,就是要用更瘋狂的辦法,讓瘋子也變得害怕,讓她怕到連發瘋都不敢!
抬手輕輕地從衣角上撕下了一片衣衫,手指沾染了一些血跡,徑直寫下了四個字--勿找,暴亂!
那一個“暴”字,銀鉤鐵畫,竟然被他輕鬆一筆就帶出了衝天煞氣。這個字占了最大的空間,完全可以猜得出來,冷悠然要的這一個“暴”到底有多麼的猛烈了。
“嗬嗬……”一串愉悅的笑聲從口中溢出,冷悠然邪氣凜然的笑著,將那碎布綁在了雲中雀的紅色小腿上,然後手微微一頓,徑直將它放飛了。
他低頭摸了摸蘇莫離可愛的睡顏,眼底終於浮上了絲絲溫柔。你要她暫時活著,好,我幫你留著。可是她敢動你,就必須付出代價呢。
雲中雀閃動著翅膀飛走了,石室中就剩下了蘇莫離和冷悠然兩人。冷悠然低頭看著懷裏正睡得深沉的小人兒,眉宇間竟然閃過了一絲遲疑之色。他摸了摸她的唇,又看了看她削瘦的臉頰,做了一件極為古怪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