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來祭拜的!”耶律慶怒火連天地低吼一聲,看著蕭朗文的眼睛裏充滿了不爽和陰騭,但更多的卻是忌憚之色。
他滿心期待地看著蕭朗文,希望能夠聽見他好奇地問上自己一句,自己來是祭拜誰的,那麼他至少可以好好的嘔他一下,告訴他蕭朗文,他耶律慶是來祭奠耶律家的列祖列宗,感謝給他們耶律家的女兒找到了一個好歸宿,讓他們耶律家的人,即便是嫁人也是來幫著他蕭家女兒分人的!他還要祭拜蕭家那些早死的短命鬼,祝福他們讓蕭家就剩下了這麼三個孤女寡老!
可惜蕭朗文根本就不屑得再跟他廢話,冷冷地看了他一眼之後,淡淡的道:“既然是祭拜的就趕緊走人,擋在路中央做什麼?難道你要跪在這路中央撅起了屁股參拜不成?”
耶律慶頓時被氣得臉色鐵青,他怎麼說也是堂堂一國王爺,而蕭朗文不過是一個泥腿子的小兵,竟然也敢這麼跟他說話?
當然這不是最讓他生氣的,最讓他生氣的是,自己隻要是看到了這張老臉,這兩條不爭氣的大腿就忍不住打哆嗦,瞬間就能夠想起來當年被這老東西追得在自己家裏麵東竄西逃的狼狽樣子來。
“蕭帥還是不要欺人太甚的好,你當是本王不想走嗎?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狗雜種把前麵的大樹給放倒了,要是不把樹弄到一邊兒去,我們誰也別想過去。”耶律慶沒好氣地冷哼一聲,轉身就走,他真怕自己再站在這裏,會被蕭朗文這個老東西給活活氣死了不可。
“爺爺,情況有些不對。”蕭斬沉聲說道,目光似有意似無意地在周圍一掃,顯然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那擋路的大樹長了近百年,沒有外力作用不可能突然間倒塌,而且,孩兒看那耶律慶眼光閃爍,分明是在故意拖延時間。”
“哼,耶律慶被稱為延國第一奸詐之徒,若是沒有什麼貓膩,又怎麼可能會甘心站在這裏被我譏諷這麼長時間?我看他現在走了,估計是想要拖住我們而辦的事情已經做的差不多了,估計他的車隊馬上就會通行了。”蕭朗文冷笑著說道。
果然,沒一會兒的功夫,耶律慶的馬車隊伍就開始啟程了。蕭斬親自去查看了那顆倒地的大樹,發現那大樹的切口齊整,果然是被人做了手腳了。
他不動神色地轉身回轉了車隊,不管耶律慶是想為路上布置陷阱的人爭取時間,還是給在相國寺布局的人拖延時間,隻要他一路守好蘇莫離的馬車,就不會出問題。
一行人且行且走,終於來到了山腳下,巧了,馬車剛剛在山腳下停住,就見遠處噠噠噠的傳來了一陣馬蹄聲,緊接著兩個紅色的身影就像是利箭一樣朝著蕭家的馬隊衝了過來,而兩個紅色影子之後,十幾個一身黑色緊身勁裝的青年人緊跟其後而來。
蕭朗文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冷著臉看著那兩個絲毫沒有顧忌自己存在的女人翻身下馬,再眼睜睜地看著她們衝到了馬車旁邊,冷笑著做出了看戲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