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華容無悲無喜地看著他,仿若忘記了上一次他對他的為難。
“凰主可是已經替你做過儀式了?”木星一雙猥瑣的小眼睛裏閃爍著貪婪的光芒,緊緊地盯著木星的脖子,心裏決定不管蘇莫離用沒用華容來修煉,他立刻先用刀給自己放這小子的一碗血嚐嚐鮮。
“是。”華容點了點頭,想起那一日進行血脈開啟的時候木岩對自己說過的話。蘇莫離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如果她真的為鳳凰族所用,以後他再也不用擔心自己會被黑凰族的那些人覬覦。
他還記得自己當時曾經問過,如果蘇莫離不為鳳凰族所用呢?
木岩沉默不語,正是沉沉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他忽然間覺得心頭無比的沉重,側頭看了一眼那邊仍舊修煉著的蘇莫離,他的眉頭猛然皺了起來。
“好,凰主做事果然是幹淨利落。”木星嘎嘎一笑,然後變魔術一般地從身後拿出了一隻小桶來,那往他的麵前一送,興奮地道:“我等這一天好久了,快,快把這桶放滿了你的血。”
木星說的是如此的理所當然,就好像他拿著的並不是一隻桶,而隻是一隻小酒杯一般。若華容真的這麼做了,恐怕隨時都會小命不保,更不要說是在短時間內借著蘇莫離的到來去整理自己該得的東西了。
這些貪婪的家夥果然是貪婪至極,又想要他的血來修煉真術,又不願意讓他還有精力去交接鳳凰族內部的權力,所以用了這麼一個他不能拒絕的方式來逼迫他!
“快啊!華容,難道你就不想想你那麼些兄弟姊妹了麼?你要知道,你的一碗血頂上他們十碗,若是你不肯,那那些長老可就真的不會客氣了,到時候你可別怪我沒有幫你保住你的族人!”木星的話音猛然加重,一雙陰騭地眸子冰冷地看向了他。
木星眼底閃過了一絲狂怒之色,他的拳頭捏的咯咯叭叭的響,然而自己的族人捏在他們的手中,除非他這正當了凰主的那一日,否則他永遠也沒有能力永遠的保護他們。
不就是血麼?!
他麵無表情的抬起了手腕,左手寒光一閃,右腕上便已經多出了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
大量的鮮血狂湧而出,他的臉色轉瞬間就變得蒼白起來,時間似乎過去了好久,然而湧出的血才不過剛剛將桶底鋪滿而已。
華容碧色的眼睛出現了稍稍的淺色,竟然變得有些透明起來。大量鮮血狂湧而出,顯然讓他的身體格外的吃不消,然而他始終沒有發出一聲痛呼,甚至連臉色都沒有變過一下,隻是冷冷地看著血流下去。
每當他手腕上的血凝固的時候,他便抬手從容地再割上一刀保證傷口不會凝固,他明明蒼白得就像是一個隨時都會破碎的瓷娃娃,卻倔強地挺直了背脊,眼底裏是常年不曾融化的冰川積雪。
“哈哈,好,真是太好了!快,再快一點!你這麼弄慢死了!”木星看著小桶裏麵的血液正在一點點的增多,頓時興奮之極地低吼了起來。隻是眼看著華容這麼慢吞吞地樣子,他頓時不快了起來,掌中猛然多了一柄匕首,狠狠地朝著他的手腕割去:“你這傷口太淺,怎麼可能會快呢?我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