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莫離被送到這血池已經有兩天兩夜了,即便是鳳凰族天賦最好的人也不能在血池之中撐這麼久。
血池,洗精伐髓,修煉血脈。從骨髓血脈裏將雜質清洗出來,這其中的痛苦可以想象,也正是因為這血池能夠帶人難以想象的痛苦,所以很多時候會被高層人物用來當做刑罰之中的一項,可以說整個鳳凰族人基本上都是談池色變。
整個鳳凰族恐怕都再找不來這麼一個泡血池跟泡溫泉一樣表情的人出來了,這個蘇莫離,實在是太過妖孽。
“沒有鳳凰族的血脈並不能說明她跟那塊琉璃珮沒有關係,既然拿東西是她從出生就戴在身邊的,那麼便說明……她真的是她的孩子。”木岩攏在袖袍之中的手微微一緊,深邃的眸子定在虛空中許久,這才緩緩地道:“派人去護著她,記住,不要讓任何人知道這件事情。”
“凰主放心。”溫世良點了點頭,臉上又恢複了那副溫吞的神色,他又看了一眼血池之中的蘇莫離,笑眯眯地道:“我倒覺得,蘇莫離跟某人顯然更加相像一些。”
木岩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顯然對他放肆的話有些不愉,然而溫世良卻像是沒有感覺到似的,仍舊不緊不慢地說道:“光是這身上這份冷意還有那麵癱一般的臉,就跟鐵證似的,嘶,這山洞本來就冷,凰主您就別這麼冷冷地看著我了。”
溫世良嘿然笑著搓了搓自己的手臂,然後慢悠悠地出了山門,臉上的笑意已經稍稍的斂去。
才短短兩天的功夫,整個京城的道府都遭到了滅頂之災,曾經人人稱頌的道府竟然就在這麼短短的時間內成為了人人唾棄的對象,這其中的天差地別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
可是無論是皇城裏麵的木石,還是此刻石窟之中的木岩,兩個人都默契的選擇了沉默以對,甚至隻是消極地抵抗之後就收縮了力量,竟然隱隱有將道府都拋棄的意思。
就連族中的各位長老也沒有提出任何的異議,這兩天竟然都隻是在準備著往蘇莫離身體裏麵種蠱蟲的事情,其他的都一概不管。
“哎,這次可真是虧本了。”溫世良溫吞地歎了一口氣,想起冷悠然雷厲風行的動作,眉頭皺的緊緊地。
冷悠然實在是夠狠,他甚至沒有給道府任何的時間去降低損失,直接以雷霆之勢掃過,將整個京城所有道府名下的產業全部都掃掠了一遍,連帶著讓石窟都變得拮據了起來。
然而這還不算完,他還在一步步的緊逼,石窟四周的城鎮都開始遭到了嚴密的排查,他似乎已經感覺到了鳳凰族在深山之中還另外有據點,所以現在石窟都已經進入到了半閉關的狀態,隻有極少數人才被允許出去走動。
光是這一點就足夠看得出來,冷悠然的步步緊逼讓鳳凰族也開始感覺到有些吃不消了。現在就是一場拉鋸戰,誰先撐不住,誰就是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