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一個任性的決定。
蘇莫離的唇角慢慢的挑起,鼻子裏發出了一聲輕微得不能再輕微的哼聲,她眯著眼睛看著冷悠然,素手一抬捏住了他線條分明的下巴上:“每一個人都揍一頓,總有揍對的一次,你說呢?”
“你想……”冷悠然伸手抓住了她作怪的手,眼中劃過了一絲流光。
“沒錯,就是那樣,關鍵在於……冷悠然,你敢還是不敢呢?”蘇莫離挑釁地抬著下巴看著他,仿若她做出來的那個決定不是將他再一次推到一個更加深不見底的漩渦之中去。
“有什麼不敢的?本來我就是京中一霸,打個把人又算得了什麼?”冷悠然優雅的笑了一聲,一把將人扯進了懷裏,低頭吻上那誘人的唇,輾轉反側,直到懷裏的人嬌/喘籲籲才放開了她。
“嗬嗬,一個清流的衰敗果然還是太清淺了一些,如果能讓那些皇子氏族們也真正安生一些,相信皇帝陛下會十分開心的。”冷悠然低笑著將她攔腰抱起,轉身開門走了出去,門外的紅衣已經將鬥篷送了上來。
冷悠然將蘇莫離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出了門,徑直上了馬車。
“你的咳嗽似乎好了很多。”馬車咕嚕嚕地朝著冷家的方向而去,少頃,蘇莫離似乎是呢喃一般的恩了一聲。
“嗬嗬,自然是會好的,總是病怏怏的如何製得住你這隻小野貓呢。”冷悠然輕笑出聲,馬車裏又陷入到了一片靜謐之中。
坐在車轅上的紅衣抿了抿唇,眼底閃過一絲無奈之色。她從來都是冷悠然是一個倔強得過火的男人,可是自從遇到了蘇莫離,這個男人似乎比之前更加執拗了。
這個時時臉色蒼白的男人並不是因為咳嗽而虛弱著,幾乎每一個夜晚,他都會在趙青玉專門配製的藥物之中練功,強行以內力來驅逐體內的寒氣,用凶猛的藥劑來修複受損的經脈。
實在是很難想象能讓冷悠然這樣的人都無法忍受的疼痛究竟是怎樣的,每一次看著他日複一日夜複一夜的修煉,看著他青筋暴起也強行運功的樣子,看著他虛弱地從藥汁裏出來,白天的時候卻仍舊是一副笑意盈盈的樣子,她覺得自己的心髒都在狠狠地顫抖著。
“少夫人,少主他……”紅衣有些忍不住,她想告訴蘇莫離冷悠然究竟在承受著怎麼樣的痛楚,但是冷悠然卻仿佛早就知道她想說什麼一般淡淡的開口打斷了她:“快到了麼?”
“……還沒有。”紅衣頓了頓,回答道。
“快一些吧,這麼慢悠悠的實在是不爽快。”冷悠然笑著掀開了簾子,英俊的臉上帶著溫和的微笑,但是紅衣卻從中看到了最為凶狠的威脅和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