殺戮者,殺一人為罪,屠萬人為雄,屠得百萬人為雄中雄,屠千萬人為王!
隻有身上背負著萬萬人血液的人才能夠擁有如此雄厚的煞氣來改變命格,但是卻隻能因為殺戮太重而成為天煞孤星之命。但是蘇莫離卻不一樣,她明明命中犯殺,卻偏偏多了一絲祥瑞,隻有救人救難才會有的祥瑞!
這不合理,太不合理了!這樣的命格可以出現在開國皇帝或者是開國大將的身上,卻絕對不應該出現在一個不過是十六歲的小女孩身上!
木石愣怔的坐在案前眉頭緊鎖,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看來你的本事並不怎麼樣。”蘇莫離收回了想要誅殺木石的心,顯然,這個男人不光沒有猜到自己的來曆,還被她古怪的命格給糊塗成了一鍋漿糊。
木石聞言愣了愣,眉頭鎖得更緊,他咬了咬牙,忽然一把推開了已經被血跡全部毀了的圖紙,竟然又擺出了圖紙想要再演算一遍。
“這一次我不會叫你。”蘇莫離淡淡的瞥了他一眼,手指撫摸著琴弦,隨手翻開了桌子上的一本書,發現裏麵畫著一些符咒。
木石愣了愣,目光落在了被他扔在了地上的那些圖紙上麵,神色掙紮了一下,終於還是搖了搖頭沒有再去測算。
圖紙被毀,何嚐不是在警告他天意不可測?若是再去挑戰天地的威力,那就真的是不自量力了。
“你的命格……很高貴,目前我沒有資格去探測。”想通了一切,木石的神色又恢複了一片淡然,他看著蘇莫離漠然的臉,緩緩地道:“但是屬於鳳凰族的使命你還是要去完成,這是每一個鳳凰族人都要做的事情。”
“不管我是不是鳳凰族的人,我都不喜歡一個背後算計我的勢力。”蘇莫離冷漠地搖了搖頭,她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這身體的秘密,墨白一直想要隱藏的秘密,原來一切的答案隻是鳳凰族三個字而已。
“每一個人都有他的宿命,便如同墨白,如同你,你因為墨白而厭惡鳳凰族,卻不能改變自己身上流著鳳凰族血脈的事實。”木石輕輕地歎息了一聲,平靜無波的臉上帶著一種看透一切的漠然:“如果當日墨白沒有成為皇室子弟的玩物,那麼他隻會在鳳凰族每一年的大選中死去,物競天擇本來就是命中注定,他受苦總比喪命的好。”
木石絕對是一個聰明人,他雖然還沒有到知天命的年紀,但是卻因為強行揣測天命而少年白發,中年蒼老,甚至隨時隨地都可能死去。所以他把一切都看得很淡很淡,淡到了連天下人的命都可以不放在眼中。
這種旁觀者的姿態說出來的話永遠都是最客觀,最現實的。他說的或許沒錯,墨白血脈不純正也許會成為他死去的理由,但是在蘇莫離的心中,卻絕對不是他就應該受到折磨的原因。
“路都是自己走的,有選擇就有後果,如果你一定要把這些都強加在什麼命運什麼,那麼我不妨告訴你,我的宿命顯然並不會跟鳳凰族有關係,更不會成為鳳凰族的希望,甚至於,我的宿命或許就是毀滅整個鳳凰族。”蘇莫離冷淡的站起了身來,眉宇間沒有任何的情緒:“好了,我想我們之間已經無話可說了。你可以帶我去見李若蝶了。”
“你難道就不對你的身世感興趣麼?鳳凰族所有的血脈都被皇室捏在手中,為什麼隻有你一個被遺漏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