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清脆的馬蹄聲由遠及近,馬上翻身而下一個人,腳步匆匆的衝進了一家茶肆之中。
這平日裏沒什麼人的茶肆裏此刻坐滿了羽扇綸巾的士子,眼見來人神色不對,立刻都站起了身。
“不好了!那對狗男女厲害的緊,竟然將胡先生打成了重傷,還對他各種威脅侮辱,如今胡先生已然閉門不出,竟然神思恍惚,恐怕是不好。”那人氣喘籲籲地怒聲說道,匆匆的推開了眾人遞上來的茶碗,臉色憤怒的拍著桌子:“真是欺人太甚!”
“什麼?胡先生德高望重,他們竟然連他都敢打嗎?”領頭的書生李貢臉色頓時一冷,眸中邪火難壓:“冷悠然竟然囂張到這種地步?曾欣,先生可還說了什麼?”
“我看趙兄幾個恐怕是被冷悠然那個紈絝給收押了,我請先生過來主持大事,先生非但不理會我,竟然還叫我不要再參合在這件事情了了。真是豈有此理,若不是冷悠然罔顧王法的抓人打人,先生必然不會如此!”曾欣想起當時的情況就是一肚子的邪火,冷哼一聲,又將自己在路上聽到的話說了,臉色更是憤憤。
“李貢兄,這次的事情恐怕不容易。我來的時候聽那些泥腿子說,蘇莫離那個妖女竟然揚言要一路打過去,分明根本就沒有把我等放在眼中!”曾欣冷哼一聲,臉上說不出是譏屑還是憤怒,他緊緊地盯著李貢,沉聲道:“李貢兄,這次大家推薦你來當頭人,你說吧,大家要怎麼做?!”
李貢也是太學有名的才子,和趙感知齊名,也是清流的新血。正隻不過所謂文無第一,武無第二,兩人的關係看似和諧明朗,但是實際上卻是暗中較勁,若不是為了上位,他怎麼也不會來淌這趟渾水。
這一次清流看似偃旗息鼓,實際上卻是暗中湧動,勢必要將冷悠然拉下馬來。別人不清楚這點,他李貢卻是極為清楚的。
先前聽到冷悠然和蘇莫離竟然還敢如此囂張的打人,他心中不怒反喜。若是這兩個人自此夾著尾巴過日子,那麼他們還真不好尋什麼過錯,但是既然這對狗男女如此囂張惹事,豈不是正合了他的心意?
“諸位!冷悠然身為宗室子弟,卻沾染商賈低賤行業,橫行霸道,欺男霸女,實在是可惡至極。前幾日他未婚妻害得感知兄重傷,冷悠然本人更是將趙家燒成了一團灰燼。他昨日敢殺人放火,今日又絲毫不管斯文毒打讀書人,實在是有辱聖人的教誨,我們一定不能放過他!”
李貢朗聲說道,字字句句都是慷慨激昂,立刻調動了所有人的怒火,使眾人同仇敵愾。他目光一閃,一揮手讓眾人安靜下來,立刻來了一個轉折:“不過這件事情我們要討回公道,卻手無寸鐵,既然冷悠然縱仆行凶,我們若是這麼趕上去,隻怕還是不能抵擋他們的凶狠……”
“李兄,你且說怎麼辦,我們都聽你的!”
“沒錯!隻要能夠給這等汙穢之徒一個教訓,我們便是挨打又怎麼樣?”
“沒錯,難道他還敢打死了我們不成?!”
“就是!我們好好地與他講道理,他若是敢真的打死了我們,這天下讀書人千千萬萬,難道還怕他一個冷悠然不成嗎?!”
眾人立刻轟然叫道。
李貢眼底閃過了一絲喜色,昂頭沉聲道:“好!既然如此,小弟立刻就請人去請一幫幫閑漢子,我們縱然不是要打架,但是有他們壓陣,總不會讓冷悠然一幫無賴欺負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