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得很快,一眨眼,已經過去了五天,而夜凝歌,也在天聖的皇宮裏住了五天,不,確切來說,是被囚禁了五天!
這五天裏,夜凝歌見到的人除了夜梅,就是上官天睿!
不過,住在這皇宮裏,除了是被軟禁之外,上官天睿是好吃好喝地供養著夜凝歌,所以夜凝歌的身體是一天比一天好!
吃過午膳之後,夜凝歌在樹蔭下擺著棋盤,自己與自己對弈。斑駁的樹影落在她身上,空隙處的陽光穿透,斑斑點點,她看起來靜若處子,柔美秀雅,養回了九分左右的氣色,看起來嫻靜舒適。
上官天睿每天都有一個習慣,即使這個習慣到現在才養成了五天,如果午膳他沒有時間來夜凝歌這邊吃的話,吃過午膳之後,他也會過來看一看她,似乎看過之後,他現在才有精神處理滿滿的奏折。
他就站著院子門口,看了一會兒,見夜凝歌似乎沉浸在棋局裏,沒注意到他的到來,便緩步走了過去。
其實夜凝歌是知道的,隻是她不想看見他而已。她的手中撚了一顆黑子和一顆白子,眉頭輕蹙,上官天睿走過來之後便坐在她的對麵,夜凝歌頭也不抬,淡淡地開口說道,“我今日是否可以見見揚兒?”
“今日不行,不過你放心,揚兒現在很好!”上官天睿深深地看著夜凝歌,隨後又看了一眼棋局,淡淡地開口說道。
聞言,夜凝歌頭也不抬,上官天睿的到來,破壞了她原本還算可以的心情,她也不再自己與自己對弈,而是回到了房間,上官天睿自己一個人在外麵坐了片刻之後,便去了禦書房。
回到了房間內,夜凝歌閑來無事,又在桌前沾了水,在桌案上一遍一遍地寫著南宮錦的名字。
站在身旁貼身伺候的夜梅看著夜凝歌,外麵的人都說南宮世子愛慘了自家小姐,可是隻有親近的人才知道,小姐也一樣愛慘了南宮世子。隻是這份愛深重,尋常旁人不能體會到罷了。
夜凝歌樂此不疲,寫了一會兒之後,對著夜梅輕聲開口說道,“按理說,我們與外界斷了聯係,我們出不去,但是外麵的人可以進的來啊!為什麼安陽王府至今都沒有派人來暗探,還有雲落閣,至今一點消息也沒有。”
“是啊,小姐,你說會不會出了什麼事情?”夜梅聞言,立馬蹙了蹙眉,擔憂地開口說道。
“不會,安陽王府不會出什麼事情,隻是按照這時間來算,錦也是差不多該從雲城回來的,母妃一定會寫信,派隱衛去見錦,我們再等等吧!”夜凝歌歎了歎氣,幽幽地開口說道。
她的心裏則是想著,不知道南宮錦什麼時候才能回來,這些日子,他可吃好睡好住好了?可受傷了?可想她了?可知道她被迫住在了皇宮之中?
而此時此刻,遠在雲城的南宮錦,看著桌子前麵一大堆的文書信件,他的臉色晦暗不明,眸光閃閃,渾身卻是散發出了死一般的靜寂。
安陽王南宮亦挑開門簾走了進來,他看了看桌子上的文書信件,又看了一眼自己兒子晦暗不明的神色,一時之間,原本準備了很多的話,這個時候,卻是一句都說不出來。
“父王,我想要去一趟周聖。”南宮錦沉默了很久,忽然堅定地開口說道。
南宮亦聞言,心裏絲毫不感覺到意外,南宮錦前去周聖,意味著什麼,他很清楚,但是他還是支持他的,隻見他點了點頭,同樣堅定地開口說道,“去吧,父王永遠都支持你,以後,你和凝兒,以後你們在哪裏,我和你母妃,還有瑤兒,就在哪裏。”
“嗯,謝謝父王。”聞言,南宮錦的眼眶有些微紅,自己的父王從來都沒有說過這麼感性的話,正因為這些話,即使南宮錦之前並不完全原諒他,現在也已經是完全原諒了。
“父王,我之前幫助過周聖的二皇子周春華,現在他也順利地登基為王,按照之前的約定,他會割舍周聖一座城池給我,我覺得,現在雲城的事情已經順利解決好了,我們的手中現在也握有天聖二十萬大軍的虎符,現在雲城也基本是歸我們管了,我們回京之後,如果二十萬大軍和雲城能夠換回凝兒的話,我們就不用與上官天睿兵戎相見了,我們就可以搬到周春華割舍的城池生活,自立為王,永遠也不用受人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