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那小太監立馬出聲回答,不敢有任何一絲一毫的隱瞞,現在的皇上陰晴不定,一定要伺候好了,不然小命就沒了。
可是饒是這樣,上官天浩依然不放心,之前在花和殿上,那些酒不是也有內侍率先喝過了嗎?也沒有檢查出什麼問題來,可是結果呢?結果就是自己喝了那樣的一杯酒下去,還不是差點就丟了整條命!
要不是因為南宮錦在場,幫他控製了毒素的蔓延,或許現在,他都要去地府跟閻王爺報道了。
就在不久前,自己還是氣不過,直接讓人把那個試吃東西的太監拖了下去,仗斃了才算了事,真是一群廢物!混賬!
見狀,李公公顫抖著雙手,倒了一小口在另外的碗裏,自己親自嚐了一遍,又等了好一會兒,沒有任何異常之後,他才呼出了一口氣,對等待著的帝王開口說道,“皇上,奴才喝了,沒有任何的問題。”
對於這個服侍了自己三十多年的心腹太監,上官天浩還是很信任的,他直接拿了藥碗過來,嚐了嚐,覺得溫度適宜之後,他幾口就將全部的藥灌進了肚子裏。一會之後,他便全身開始冒汗,原本蒼白的臉上也多了一點氣色,看起來不再是病怏怏的了。
“南宮世子真是醫術精湛,要是沒有他,朕恐怕現在也不會坐在這裏了。”
喝了那藥,上官天浩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整個人有了精神以後,他提到南宮錦,臉上多了一絲笑意,可是一想到那奪命散無藥可救,他就眸光閃閃,南宮錦,你說的是真的嗎?還是,你根本就不想救朕!
聞言,李公公順著他的話,淡淡地開口說道,“皇上說的是,南宮世子確實醫術精湛。有他在,皇上的身體一定能夠調理好的。”
“李公公,你說,會是誰想要下毒害朕!……”
“哈哈哈……”忽然,一道異常尖銳的笑聲緩緩響起,猛地便打斷了上官天浩的話。
這道不太和諧的聲音,嚇了上官天浩與那太監一跳,上官天浩有點害怕,立即出聲問道,“是誰?是誰在那裏!”
“父皇,你難道不認得兒臣的聲音了?中了奪命散就變遲鈍了!兒臣真是好傷心啊!你想要答案也不能去問一個太監啊!一個太監,他懂什麼!不如,父皇就來問問兒臣吧!兒臣一定知無不言!”
上官天澤愉悅的聲音響起,他從角落裏走了出來,很是得意地看著自己的父皇,就站在那裏看著他,眼睛裏布滿了挑釁。
“太子?深夜你為何會在朕的寢室裏?你知道不知道,朕可以治了你的罪!難道你不要了你的太子之位?”
看到角落裏走出來的人是自己的兒子,當今的太子,上官天浩的心猛地一沉,自己一直以來都在猜疑、猜忌的事情終於是發生了,不出意外的話,剛才宴會上的傑作,就是自己的親生兒子所計謀的。
“哈哈哈……父皇,兒臣深夜來此,就是為了不要太子之位而來的。以父皇的聰明才智,不會不知道兒臣想要幹什麼吧!那奪命散,可是兒臣費盡了千辛萬苦才找來的,它的滋味如何啊?兒臣給父皇準備的這個驚喜,父皇可高興?嗯?”
上官天澤的嘴角噙著一絲得意的冷笑,他看著平時高高在上,主宰著別人的命運,此時卻有些狼狽不堪的上官天浩,心裏猛地升騰起了幾絲自豪、幾絲解脫,那種快要成功的愉悅,深深地在他的心裏蔓延開來,他看著麵色鐵青的上官天浩,陰陽怪氣地開口說道。
“你……你這個逆子……來人啊,來人……”上官天浩看著有備而來的上官天澤,心裏開始害怕了起來,他扯著嗓子,大聲地呼喊起來。
“哼……來人?父皇,兒臣勸你還是不要白費力氣了,兒臣能夠如此淡定自如地站在父皇的寢室裏,父皇覺得,外麵還有父皇你的人嗎?兒臣也並不想要為難你,隻要父皇乖乖聽話,兒臣會盡孝道,讓父皇沒有那麼痛苦地離開這個世界上,天聖帝國的江山,就讓兒臣來繼承和守護吧!父皇,你越是抵抗,你就越會痛苦,還是不要為好。”
上官天澤陰森森地看著上官天浩,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瓷瓶,他輕輕地搖了搖,隨後得意地看著不敢亂動,沉默不語的太監,以及準備掙紮的上官天浩。
“逆子,你要幹什麼?朕自問待你不薄,你為何要如此?等朕百年之後,帝皇之位就是你這個當太子的,你為什麼還要鋌而走險,背上殺父弑君、篡位的罪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