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淡淡的開口說道,“沒事,那夜凝歌就多謝連少主了。連少主,我昏迷多久了?這裏又是哪裏?”
看她無所謂的表情和滿不在乎的樣子,連宇痕突然覺得很難受,那一張麵色蒼白的絕美臉龐老是在他的腦海裏揮之不去,不過他也深深明白,夜凝歌這樣的女人,無論如何都不能愛上,不然隻能‘獨自醉酒到天明’。
他輕聲的開口說道,“這裏是我在天聖帝國的秘密別院,你昏迷了兩天兩夜,被利劍劃傷的手臂等外在傷口,我已經幫你包紮過了,至於你的內傷,則不是我能夠醫治的,隻是給你服下了一顆清心丹,不過,難道你真的不好奇是誰救了你嗎?還有,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你夜魔宮與水家家族有怨仇?”
夜凝歌起身坐了起來,忽然感到一陣眩暈,連宇痕立即上前想要去扶住她。夜凝歌輕輕揮了揮手,站立了好一會兒才輕聲地開口說道,“我沒事,謝謝連少主的救命之恩,我夜凝歌沒齒難忘,而水家家族,想要殺我的人隻有水藍月,原因不重要了。至於那個人,我沒有興趣,如今我也該離開了,告辭。”
說完,夜凝歌便頭也不回地走了,一路向著京城的平安客棧走去。
那個人,我夜凝歌還會不知道嗎?現在也隻有南宮錦有那個能力、又能如此賣關子!所以,除了他,還能是誰!
夜凝歌一路暢通無阻的進入了京城,此時的天色還未完全亮,街道上也沒有幾個人。
不遠處,一襲紫衣錦袍的沈墨辰就倚在街道上的石欄旁,目光極盡溫柔眷戀地看著夜凝歌。
他眼底波光瀲豔,帶著幾分癡迷,幾分心顫,內心深處是一片柔軟與悸動。
當看到心愛的那人臉色蒼白、氣息紊亂時,沈墨塵緊張地走到她的跟前,不可置信的開口說道,“凝兒,你怎會傷得如此之重?那天我見到夜蝴蝶和花殤重合時的淺綠色光芒,後來又見到花殤的白色光芒,卻一直找不到你,後來被我父主緊急召喚,我趕回沈家,今早才得以回來。”
頓了頓,他又接著說道,“凝兒,告訴辰哥哥,是誰讓你傷得如此之重?”
夜凝歌淡淡地看著沈墨辰,看這個架勢,就知道他是專門來這裏等她的,她的眸光閃過一抹細微的異色,隨後平靜地開口說道,“辰哥哥,我沒事,你別擔心,我現在有事情,先回客棧了。”
沈墨辰看著她無所謂的態度,心中猛然一痛,一下子便抓住了她的手,不依不饒,帶著幾絲心疼、幾絲怒氣的吼道,“凝兒,你為什麼一直以來都對我那麼冷漠呢?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夜,擔心得快要發瘋了。是宇痕派人來告訴我,所以我一大早就來這裏等你,為的就是見到完好無損、健健康康的你,我那麼的愛你,你到底知不知道!”
聞言,夜凝歌神色一僵,頓時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一直以來,她都知道沈墨辰對她也許有一些好感,但是他從來都不知道他愛她,所以一直以來她都是非常客氣的對待沈墨辰。
以前沒有南宮錦的時候,她不愛沈墨辰,現在有了南宮錦,她更不愛沈墨辰。
一直以來,她都把沈墨辰當成哥哥般對待,她不忍心傷害他,更不想傷害他。
看著夜凝歌沉默中夾雜著幾絲不可置信的表情,沈墨辰心中猛然一動,瞬間便把夜凝歌抱在了懷裏,一顆飄蕩起伏的心在這個時候才得以安定下來,心中是一陣陣激動。
陌生的氣息襲來,夜凝歌一個驚醒,猛地便推開了沈墨辰。她氣息不穩,本就受著重傷,再加上用力過度,夜凝歌胸口一疼,忍不住朝著石欄旁吐出了一大口鮮血。
頓時,一陣陣眩暈感襲來,讓她原本就蒼白無血色的臉色更加的蒼白,她有些支撐不住的往地上倒去。
沈墨辰嚇了一大跳,心疼到幾乎都要停止了跳動。他立即伸出手去扶住夜凝歌,把她緊緊的抱在懷裏,催動內力,便渡些真氣傳到她的體內。
夜凝歌此時是極為難受,被沈墨辰抱在懷裏,聞著他陌生的男子氣息,夜凝歌一下子便想到了南宮錦。
她想推開這個陌生男子的懷抱,可是她現在腦袋發暈,渾身疼痛,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過了好一會兒,夜凝歌終於不再難受,便輕輕地推開沈墨辰,麵色平靜無波,淡淡的對著他開口說道,“謝謝辰哥哥,我沒事了,我先走了,你也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