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3 初入 逍遙穀(2 / 2)

“你這麼美麗的女人,你的大頭針應該是縫花刺繡,金鉤應該是鉤件毛衣,送給長輩或者喜歡的情郎,你的剪刀應該是用來裁縫,藥瓶應該裝些感冒瀉痢之類的常備藥品。”

王宛如驚愕地看著司馬無術,兩眼睛發神,從來沒有誰對她說這些,她媽媽死時她還光著屁股玩泥,家人都自忙自的,陪伴她長大的,是一群女傭人,她說什麼,下人們就做什麼,所有她認為是對的,就是對的。

“美麗的姑娘,我說的都是待嫁女子要做的,難道你沒有出過家門?”

“待嫁?誰要嫁人了,我要和永遠陪姑姑在一起,至於出不出家門,你管那麼多?”

王宛如臉上忽然變得紅紅的,秀色可餐:“王德全!”

然後帶著一群女傭人跑出來,鈴聲叮叮當當撞響。害得那些傭人使勁追隨,生怕小姐有什麼意外,受到責罰。

過了一炷香時間,王宛如帶著一群女傭人急急忙忙回來,因為跑累了,滿臉汗水,靠近我的時候,一陣少女特有的香氣立刻襲侵而來。

“王德全,你給我說說,外麵的女子怎麼樣?”

她的問話令我感到不可思議:“我艸!外麵的女子?難道你不是現代的人?難道你從來沒有到城市去過?”

“嗯嗯嗯,哪裏都沒有去過,我從小就在逍遙穀生活,自由生長。”

我聽了啞然失笑,我的娘哩,還‘自由生長’呢?

我笑著說:“哈哈哈,你真搞笑。”話鋒一轉,我問:“為什麼要把我邦了?還要折磨我?”

王宛如沒有回答我,她說:“你的刑法,我已央求爺爺特別赦免,”

我裝照很感動的樣子,說:“宛如,謝謝你,你的大恩大德我今生今世一定會報答的。”其實我想得是,如果能自由了,我一定跑遠遠的,再也不要看到這群世外野人。

既然這個女子從來沒有出到外麵,那我不妨忽悠她一下又何妨?

我說:“你人漂亮,心也真好,外麵還沒有出嫁的女子,需要用布包裹著自己的小腳,遇上什麼高興事兒,笑時不允許露出牙齒。”

“這麼麻煩,還不許笑。”我宛如申了申舌頭,做個鬼臉,道“那我不是一點不合格?”

“未出嫁的女子,要待在家裏繡花裁縫,不許與外界男子往來,哪怕是多說一句話,都是不賢惠,不守婦道;”

我胡編的外麵的世界勾起了她的好奇。

我艸!這麼好騙啊?那我再騙一騙?

我給她講起了古代形形色色的故事,荊軻刺秦王,孫武殺宮女立威,呂布與貂蟬,三顧茅廬,霸王別姬等等。

還有形式各樣的風土,上海的蜜桃,福建的肉種,安徽的老鵝湯,江蘇的漣水雞糕,杭州的姑嫂餅,紹興的臭豆腐;有西安的千人碑林,有遠而望之若花狀的華山,有始祖玄遠皇帝的園林,有規模宏偉的都江堰。

我宛如聽得歡呼燕雀,欣欣向往。

看著她的嬌嫩的臉蛋,就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蘭花,不吸人間煙火,我心想:艸!這個女子要是給我做女朋友該多好啊,漂亮又單純。

有一段很長的日子和小姐嘮嘮叨叨,日子東拉西扯,不知不覺就過了半年光景。我摔跤和被折磨的傷已經愈合得差不多,指甲已開始長了新甲,

這一天清晨,陽光明媚,王宛如突然神神秘秘地對我說:“醜時不要睡得太死,我帶你去一個好玩的地方。”

我欣喜應了,可是,醜時?醜時是夜裏的幾點鍾啊?我艸!這個逍遙穀居然還用古代的時間,真他媽的麻煩!

夜幕降臨,小屋點燃了十二根火旺的蠟燭,秋季的尾巴,寒氣平地起,刻著雙鳳振翅欲飛的八仙桌,上麵擺滿了水晶葡萄、荔枝、椰子、芒果。

我躺在華麗柔軟的香木床上,擁被翻閱《春秋》,感慨萬千,情不自禁用一支燒過得小木炭在牆上寫了一首詩,下地詠吟:

冷雨效窗被未溫,寂寞如絲誰伴吾,

天涯末路魂落魄,功名利祿何時取?

十幾年來如一夢,讀盡詩書付東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