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語,唯有風吹草動,
勾月慘淡,樹梢幾點星星,
以地為床,以天為被,一夢乾坤小,
王宛如睜開疏鬆的眼睛醒來,發現自己抱著我,如情侶般雙手環著我的腰,她臉色立馬潮紅,垂下美眉,扭捏作態。
我艸!我敢打包票,她昨晚醉酒之後對我所說的話,當然,我知道那都是酒話,酒話計是瘋話,當不得真。
東方白看見王宛如醒來,隨即大獻殷勤,恭敬地大聲說:“姑娘終於醒來了,看著你未醒,一直不敢叫,你要的北京的考鴨,貴州的酸湯魚,紹興的百年黃酒都拿來了,這就給您送去。”
接著又說:“這位王德全先生要穿的市長的睡袍,沒有拿到,手下辦事不力,我已經重重懲罰。”
“睡袍雖然拿不到,卻拿到了市長的悠閑服啊。”
他提高了聲貝,說:“王宛如,東方白我這等誠心,天地見證,前無古人後無來者,可表真心。”
我倆聽了咂咂舌,東方白的手下都如此厲害,怪不得他想稱霸天下一統武林。
我艸!現在都什麼年代了?還有武林嗎?真心鬧不懂東方白在搞什麼雞雞?!
其實,他的手下都是社會上的異人高手,被他設毒計用鴉片製成的藥給控製了,不得不聽他指揮。
烤鴨、酸湯魚、黃酒都擺在石塊上;王宛如穿上棉襖,好像量身定做一樣剛剛合適;我穿休閑服,我身材一米七八,想不到休閑服太長又大,穿著顯得有些滑稽。
王宛如看見我穿著寬敞的睡袍古裏古怪,整個人都好像籠進帝服裏麵,童心頓起,本來她就還是個小孩,嘻嘻地跪下道:“市長早安!”
我撒著衣袖,道:“小姐,平身。”
當我倆正在嬉鬧,忽然聽一個清脆的聲音由遠至近傳來:“小姐,我們來救你啦。”
王宛如聞聲望去,隻見山頂上美豔的姑姑領著春夏秋冬四傭人以及管家來福和眾家傭,還有四位銀發長胡飄飄的爺爺都來了。
在距離姑姑他們五百米處停著一個黑色嬌子和一個小女子,王宛如認得出來,那轎子旁邊站著的是住在逍遙穀山前的秋菊,轎子裏可能就是她婆婆。
遠親不如近鄰,鄰居有事,婆婆怎麼會不來?
姑姑憤怒勃然:“宛如,沒有誰欺負你吧,誰欺負了你,告訴姑姑,我要他碎屍萬段,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宛如道:“姑姑,沒人欺負我。”
“那就好,涼誰也不敢欺負逍遙穀裏的人。”姑姑說道。
東方白在山下得意地道:“原來是王家大小姐王若冰到了,有失遠迎,在下欲娶王宛如為妻,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了。”
“東方白,多年不見,還如此作惡,找死!”
原來東方白是少林寺弟子,武功未學多少,卻作惡多端,是有名的采花賊;杭州西湖采花案現場,逍遙穀穀主破其武功,廢其筋骨,王若冰當時也在場。誰知道他隱名埋姓了這麼多年,竟然還馴養了一群畜生,又來社會上興風作浪。
王若冰手一揮,眾家傭衝下山來,忽然又‘啊啊啊呀呀呀’地慘叫退回山上,原來,他們遇到了東方白的青花蛇,蛇陣一動,他們敗了下去。
王若冰大怒,拔劍帶著春夏秋冬四人急速奔下來。簫聲箜篌琴聲同時響起,滿山野的碩鼠老蛇灰狼應聲而動,王若冰五人衝了一陣子,殺死了幾百隻鼠狼,無奈力盡,退了回去。
四個爺爺也衝殺一陣,終敗回山上。
野獸數量龐大,殺之不盡。怎樣救出王宛如和我,王若冰等人一時犯愁。苦思無計。
轎子裏的婆婆忽然道:“秋菊,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周朝的時候,周武王剛剛取得天下,天下未穩,山東地界有些賊寇就趁機作亂,在山東一帶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百姓放棄田園到處逃跑躲避,深受其苦;朝廷命山東州府出兵鎮壓,州府大人劉文恭傾其七萬州兵剿賊,然而,賊寇勢力如雪球,越滾越大,州兵屢戰屢敗…咳咳咳。”
說到這裏,婆婆大聲地咳嗽起來,好像很難受,秋菊難過地道:“婆婆,咳得厲害,就不要說了,秋菊不喜歡聽故事。”
咳了一陣子,婆婆接著說道:“正當劉文恭不知道怎麼辦的時候,有一個過路鏢隊裏的最年輕鏢師進入軍帳,對劉文恭說,隻要給他五百個敢死隊兵,他就能擊破賊寇;劉文恭以為他是在戲弄,準備亂棒將其打出,鏢師毫無畏懼,大聲對劉文恭說,他願意立下軍令狀,生死由命;劉文恭將信將疑,劉文恭對他說,如果他能擊破賊寇,他就將他女兒嫁給他,拜他為將軍…咳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