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如注,雪未定!
蒼天將大地視為砧板,將人類眾生視為魚肉,
大雪不停地洋洋灑灑落下,我猛飲了幾口葫蘆利裏麵的酒,拖著寂寞的雙腿在風花雪月裏一步一個腳印。
“人生?到底是為了什麼?短暫如晨露,疾馳如縫隙白馬!”
我有飲了一口酒,一股冷風吹麵而過,似一把鋒利的刀刮麵:“哎!人生真是一個矛盾體,活著的價值是為什麼?鈔票?美女?房子?名譽?”
我艸!生不帶來死不帶去,這些好像都不是啊,那又是什麼啊?
我想不透人生存在的意義,那又何必在想呢?
隻要有烈性的酒和無盡的旅途,伴隨著寂寞而孤單的我浪跡天涯,夫複何求?
刀?打造?七七四十九天?
四十九天?又是我人生的一小段美好時光啊。
血淋淋的老鬼?張紫柔?柚子?
我將拚盡我的力量,去毀滅老鬼,迎救張紫柔和柚子。
我不知道做這些有什麼意義?但是我仍不住眼睜睜看著兩個活蹦亂跳的生命就這樣因我而枯萎凋零!
也許,這就是所謂的良心吧,存天理,滅自私!
當我趕到陰間的‘闊海’這個地方的時候,阿珍和彩雲站在打鐵匠的門邊,無精打采,麵無表情。
看到我過來,他們立刻迎接前來,阿珍說:“王師父,打鬼刀馬上就造好啦,還是你的辦法管用啊,用‘元神’融入火爐加以造就,鬼刀隻需要幾個時辰就可以大功告成啦。”
彩雲握著我的手腕,聲音裏滿是喜悅:“王哥哥,要不是你的錦囊妙計,這刀要打造就得七七四十九天啊,王哥哥,你真是聰明絕頂,蓋世無雙!”
我艸!這小妮子居然拍我馬屁呢,不過,我喜歡聽到表揚我的聲音啊,嘻嘻嘻。
人類,真是一個虛偽的家夥,總是喜歡別人的讚美。
我問阿珍:“刀還需要多久打造完畢?”
阿珍甕裏甕氣地說:“不知道啊,打鐵匠的師傅一直沒有出來。”
“我艸,這隻打鐵匠鬼想害死我啊,還不出來?氣死我啦!氣死我啦!”說著我就往外走。
阿珍急忙勸慰我:“王師傅,你不能進去,萬一打鐵匠生氣了怎麼辦?”我哪還管那麼多,把阿珍推到一邊,“讓開,我要去問清楚,跟我打刀又不是沒給錢,拖那麼久幹嘛?”
我氣衝衝地來到了煉刀場:“是哪子老鬼給老子打的刀?給老子滾出來。”
這時有一隻矮小的老鬼從裏麵走出來,走路一瘸一拐慢吞吞的,長相極為醜陋,“客客客客 客官,有有有有 有什麼事裏裏裏 裏麵說。”
我艸,怎麼還有這麼醜的鬼啊?長得又矮又醜不說,還結巴?一句話半天沒說出來,跟他在這裏廢話那得浪費我多少寶貴的時間啊?
“我問你,矮腳鬼,是你給我打的刀?”顧名思義,我叫他矮腳鬼。
“客客客 客官,我我我我 我不知道你說的是是是 是哪 一把刀,可可可 可是我我我 我敢敢敢 敢確定,隻隻隻 隻要是是是 是在我們這這這 這裏做的刀都都都 都是我我我……”
“你是不是想說都是你打的?”我不耐煩的說。
“是是是 是的客客客 客官。”
“你這麼小,那些鐵錘都比你高比你大,你確定?”艸,我有病啊?我幹嘛還要問他?不管是誰做的,我隻要刀就好啦。
“是是是 是的客客客 客官,因因因 因為這這這 這就我一個人,所所所 所以都都都 都是我我我 我做的。”
哎,聽你說話我的腦細胞都死完了,“廢話少說,我的刀呢?就是剛剛有位姑娘拿來做的那把,好了沒有?現在可以拿了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