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阿珍肯定已經回陰間打理服裝店的生意去了,蒼龍的事情已經結束,我拜別多木等眾人,我回到了‘冥天樓’。
我艸!‘冥天樓’被盜啦!
哎, 這是第二次強盜入室啊,我屋裏麵值錢的東西被一洗而空,我又變成一個窮光蛋啦,嗚嗚嗚~~…。
我報了警,半天警察姍姍來遲,一個小夥警察問了一些話,然後做了筆錄就又開著他們的警車揚長而去。
小夥警察最後留話:“如果事情有什麼新情況再通知你,請你保持手機的通暢。”
有情況再通知我?這要等到猴年馬月啊?
好久不到學校了,我回到了學校,學校正在搞‘全市中學生校運會’,各種比賽正在如火如荼進行、激烈異常。
我心灰意懶,什麼比賽也沒有參加,我知道,很久不見張紫柔,我又在想她了,她的倩影昨晚在我的夢中浮現了一晚。
我想起了司馬相如的鳳求凰,鳳兮鳳兮歸故鄉,遨遊四海兮求其鳳,室邇人遐毒我腸,何緣交頸為鴛鴦。
司馬相如文采非凡的曲子贏得了卓文君,可我沒有文采非凡,也不會彈琴,不知道用什麼贏得她。
而且,她說她已經有了男朋友!嗚嗚~…
我一邊胡思亂想,一邊漫無目的地在各個賽場轉悠。我走進了象棋室,不期遇見了張紫柔,精神一振,心歡喜悅。
小時候奶奶去世,家裏請巫婆來作法,巫婆說,隻要你想一個人多了,不管那個人在不在世,你都會早晚見到他,這叫意念感應。
難道我和張紫柔有意念感應,那她知不知道我喜歡她?
張紫柔看到我,她燦爛地說:“王德全,你也來參加下棋?”
我說:“沒有,我隨便來轉轉。”
她說:“哦,還沒有正式開始比賽,你會下嗎?來我們一起參加比賽吧。”
我默認地點點頭。
於是,她領我到主席台,對登記報名的老師說:“徐老師,他也要參加象棋比賽。”
徐老師是個和藹可親的老人,一雙眼總是咪著,咪成一條縫,好像沒有睡醒,別人怎麼看,也看不見他的眼珠。
我在懷疑他是不是一個酒鬼,聽說酒鬼平時總是咪著眼睛,一遇到酒才會睜大。
徐老師咪著眼問:“名字。”
我說:“王德全。”
“什麼?我的錢?!”
主席台上所有的老師不約而同地道。
我艸!老子是從鄉下來的,普通話不太好,我說‘王德全’,幾個親愛的老師竟然聽成了‘我的錢’。
哦,賣肉!賣肉!賣肉!
我在台下無比尷尬,幸好,張紫柔馬上幫我化解了尷尬,她說:“老師,他姓王,山大王的王,德高望重的德,全世界的全。”
徐老師‘啊’地應了一聲:“原來如此,王德全,這是個普通的名字。”
一支煙功夫,比賽時間到了,各就各位。
我長這麼大,最自負的是棋藝和文采,棋藝在我們家鄉那一帶橫掃群雄,所向無敵,它們給了我最大的驕傲,也給了我最大的挫敗。
玩物喪誌,在我表哥眼裏,它們都是玩的東西,表哥比我大20歲,他是某重點大學的高材生,現在是一家大公司的老板。
表哥是我們那一片山裏人的榜樣,也是我們家鄉的驕傲,他的話往往如聖旨一樣影響著我。
但張紫柔的話更是聖旨,我在比賽場上一路上逢關折將,毫不費力地就到了決賽,想不到和我爭奪冠亞軍的竟是張紫柔。
但我從心裏瞧不起她的下棋能力,覺得參加比賽的都是一群廢物,她隻是幸運地留到最後而已。
於是我和她走起了象棋。 我一開始就來勢洶洶,有秋風橫掃落葉之勢,我想三下五除二,直接把她拿下,讓她對我崇拜,臣服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