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少卿臉色有些發冷,攔住一個路過的下人,問道:“這裏住的那個人呢?”
“少主說的是許公子麼?自從少主走後他就沒有出來過,我們沒有得到他的允許也不敢私自闖入,所以並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走掉的、、、”那個下人越說聲音越小,第一次看到少主這麼嚇人的臉色,他有些不敢動彈了。
“你下去吧。”歐陽少卿臉色陰沉不定的說道,那個下人像得到了什麼解脫似的,飛也似的就離開了。
歐陽少卿一個人就這樣呆在門口,他還是不相信,許蜀柱的舉止言行和這些天的相處怎麼看都不能和“人販子”沾上邊,他還在掙紮,可是桌子上的一封信卻徹底打碎了他的信任。
原來,他真的這麼不識人麼、、、
少卿:
當你看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離開了,很感謝你這些天的款待,不過有件事情為兄還是要告訴你,蒼僮凱說的一切都是真的,我並不是什麼好人,請你忘了我吧。
許蜀柱
歐陽少卿死握住信紙,內心的澎湃已經不是用語言可以形容的了,為什麼要承認?如果是偽君子那就一直做下去就好了!
“少主,少主、、、”就在歐陽少卿沉浸在不解和悲痛中時,手下傳來了消息。
“什麼事?”收拾好情緒,現在的歐陽少卿還是那個能幹的家夥。
“有魔教教主的消息了,好像和蒼僮凱他們在城外的樹林裏打起來了、、、”還沒說完,手下就見到一片衣角略過,此時眼前哪還有什麼歐陽少卿的影子呀!
魔教前些年是收斂了很多,但這一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打著魔教名號的幹壞事的人不知道增了多少,魔教教主的消息也都憑空消失了,今天卻又被得知了,應該是故意被放出的風聲,好像是在對天下告誡著什麼。
但即使是陷阱,他還是會義無反顧的去。
等他來到那個地點時,蒼僮凱已經和魔教的“四大惡人”兩敗俱傷了,君墨的武功雖然長進了很多,但也完全不是他的對手。
畢竟蒼僮凱也打不過他不是麼?現在可以說是捉拿他們的好時機,但一個人卻恰巧在這個時候出現了,那是他的摯友呀、、、
他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會對許蜀柱這麼執著,好像不似好友般的執著。
歐陽少卿長的很幹淨,翩翩公子的感覺。許蜀柱長的不英俊,卻有一種成熟的魅力,比歐陽少卿虛長幾歲,說話也顯得很有味道。
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許蜀柱的臉卻經常出現在他的腦海裏,以往他可以用其他的借口去堰塞,但現在看著眼前離去的背影卻隻能後悔,他發現自己的感情真的是太晚了。
許蜀柱飛快的穿過了整個城鎮,來到了鎮南的一個大宅子裏,但追蹤他的人來到時,許蜀柱已經消失在這高高的院牆後麵。
翻牆入內,站穩之後,歐陽少卿發現自己身處一個優雅的庭院中,但他追蹤的那個身影卻不見了,連一點風吹草動的聲息都沒有、、、
至於為什麼把倉僮凱救了回來,也僅僅是因為他覺得他們會比自己更了解許蜀柱,知道他的另一麵,或許自己就不喜歡了吧。
歐陽少卿是這麼自我安慰道的,但實際上效果卻並不怎麼好,即使知道了他以前的所作所為他還是想得到他,他覺得自己要被魔障了、、、
許蜀柱也不清楚自己為什麼要告訴歐陽少卿真相,前些天雖然和他以友相稱,但他看他的目光卻越來越駭人了,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他的,所以計劃一完成他就果斷的選擇離開了。
一年前他修煉教裏的“神功”,要先自廢武功重新修起才尚可完成,且功力是以往的雙倍,過不了多久他的“神功”就完成了!
而且剛好可以借倉僮凱的手除了一下教裏的叛徒,至於倉僮凱,救他也是順手的,沒想到他還挺能抗的,中了本教的“散魂”還不立即就歇氣了的人可不多,不過他以後能不能醒來也隻能看自己的造化了、、、
歐陽少卿 追來的很快,此地不宜久留,許蜀柱果斷的按原來的路線跑開了,他相信歐陽少卿是找不到自己的,不過倉僮凱就不一定了,還好他現在是昏迷中的。
不知是不是錯覺,即使已經逃開了,但許蜀柱還是能感到背後那熾熱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