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荊送了香遲離開,卻是終究心中不忍,便是跟著到了明宇軒,他想要進去,卻最後還是退步,看著裏麵等候通明,香遲進去之後,小小的院落終於有了一點治病救人的意思。
容荊略微點頭,卻是即刻轉身,他也不打算閑著,不論是天下黎民,還是自己的兒子,他都要救,他要將那一群沒有用的太醫都圈在自己的身邊,讓他們好好的研究藥方。
香遲此刻卻是帶著麵紗照顧皇兒,他的一雙小手緊緊的攥著香遲的手指,香遲看著便是落淚。
“聽說你這幾日頭痛,可是看了?”
香遲點頭,卻又搖頭。
“那太醫開的方子很是奇怪,我吃了便好,不多時疼起來卻是更要命,不敢多吃了,便是挺著。”
香遲如此去說,素問便是伸手來為她號脈,確實心中微微一動。
“太醫如何說的?”
香遲未說話,倒是旁邊的幻羽先開了口:
“那太醫隻說是我家娘娘生產過後,月子做的不好,這幾日風大便是頭痛起來,陰虛血虧的身子差了些,過些日子他將娘娘的虧虛補起來便也就好了。”
幻羽說到如此,素問便是點頭說道:
“說的也不算錯,可有藥方?”
香遲望了一眼幻羽,幻羽便從那一眾藥方之中尋了一個出來,方才又說道:
“那太醫說,桂枝因為都支援了外麵的疫病去,卻也就不用了,便是換成了旁的什麼藥,幻羽雖識字,但太醫這藥方幻羽看不太懂,隻是交給你的徒弟去煎熬的。”
素問瞧了瞧卻是點頭說道:
“問題就在這裏了,桂枝卻是這次疫病最常用的藥材,各地的桂枝都被收了過來,但是平民都還用的為何娘娘用不得了,隻是他刻意用著這個藥方,便是讓娘娘越發難忍罷了。”
幻羽聽了素問這話,便是狠狠一跺腳,作勢要去撕碎了那太醫,隻是素問卻是說道:
“倒不是著太醫的錯,隻是他不知道娘娘用不了著厚樸罷了,娘娘說此事算了吧。他也是不知者無罪,也怪素問,未曾交代好那小丫頭,竟然讓她這樣手腳忙亂的。”
幻羽聽了臉色方才好了一點,香遲也是點頭說道:
“咱們現在所有的事情都可以放緩一點,不論是尋仇還是被人為難了,都要為了小皇子的身子忍了,待孩子好了一些,這些賬我們可以慢慢算。”
幻羽與流蘇便是行禮到了一聲是,香遲點頭兩人便是下去了。房間隻留下兩人,素問看向香遲說道:
“出去一趟才知道這疫病多麼嚴重,多少人親人離別,生死無依,哎,人間慘劇。”
香遲握了握他的說道:
“人或者若是那樣簡單,也不會有那麼多苦痛了,熬一熬,我們就會一起熬過去的,孩子躺在這裏,除了看著她,我這個做母親雖然貴為皇妃,陛下寵幸,可是你看看我還能做些什麼,大概,隻能求神拜佛了求他平安了。”
香遲難受的笑了笑,素問卻拍了拍她的手臂。
“一切都會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