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瑾城知道了凝玉的消息之後,心裏先是震驚,而後便是無法抑製的悲痛,他不知道該將這一切歸咎給誰,但是卻是無法製止心中蔓延開去的痛苦。
“楊瑾城多謝你!”
楊瑾城卻是一笑說道:
“我也該謝你,讓我這敗家子做的這些東西,總有有一個真的欣賞的人了!”
凝玉一笑,卻是靠在他的身上,看著麵前的世界越來越模糊,可是她卻很開心,笑的很燦爛。
“真好,真好……”
楊瑾城聽著她說的話,卻是一點點的感受她的身子漸漸的發冷,她的臉色本就蒼白,此刻卻是越發的難看起來。
隻是楊瑾城早就知道了結局,他隻是無法抑製那總悲傷,湖畔傳來蕭瑟的琴聲,卻是幽怨而哀傷。
沒有人知道那是誰彈著曲子,隻是他們卻是聽得十分的安詳。
凝玉的雙眼漸漸的合上,緩緩的吐出了她在人世間最後一口氣,然後安然的離去。
“凝玉,這一生陰謀詭計,深宮算計,哪一個是你改過的生活,隻願你我下一世,生在普通家庭,我與你相知少時,一同長大,一同老去!”
楊瑾城的眼中滾落了一顆淚珠,卻是落在了凝玉畫好的額前妝上。隻是無論他在說什麼,懷中的人也不會在睜開雙眼。
小船緩緩的靠岸,楊瑾城抱著凝玉從船上歸來,旁邊的孟奕廷卻是伸手接過。
“如今你可曾後悔?”
楊瑾城一笑卻是說道:
“楊瑾城無愧天地,無愧良心,何必後悔!”
孟奕廷略微一點頭說道:
“雲嬪娘娘與陛下還在等著,我親自送公主回去,你可安心!”
楊瑾城點頭,卻是看了看被凝玉緊握在手中的玉佩說道:
“有勞孟兄!”
孟奕廷抱著凝玉轉身離去。當夜回到了小院之中,卻是一口棺槨,便是整個房子布上白布。
香遲卻是靠在容荊的懷中心下悲傷卻不痛哭。
幻羽與一眾人為凝玉收拾妥當,容荊看了兩眼,卻是合上了棺槨,孟奕廷千裏送葬,便是偷偷的往黃陵而去。
隻因孟奕廷卻是將凝玉的最後一封手諭交給了陛下,容荊仔細看了看卻是怪異的開口道:
“凝玉為何會留下這樣的遺言?”
孟奕廷磕頭,卻是恭敬的說道:
“啟稟陛下,公主如此做,隻因為她擔心有人知道她已經死了,便是再無後顧之憂,便會變本加厲的傷害雲嬪娘娘,故而才會選了這樣一個法子。”
“陛下,此事雖然有違禮法,卻是非常之時行非常之事。臣願意以身試法,若是真的有效,臣願為陛下願為公主,肝腦塗地!”
容荊看了一眼孟奕廷卻是眼中並無多少相信。
香遲卻是跪下,誠懇的說道:
“此事凝玉與臣妾商議過一二,臣妾覺得此事可行?陛下聽臣妾說說在下定論如何?”
若是孟奕廷一人之言,相比容荊不會搭理,隻是香遲跪在地上磕頭,他卻也狠不下心來,如此便是拒絕了。
便是點點頭說道:
“愛妃有話便說,朕早就說過,愛妃不必如此拘著大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