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遲見到瑤花,卻是立刻學聰明了許多。她剛剛是因為何簡隋偷看她洗澡的事情有些憤怒,所以才會語氣之中都是帶著火氣,處處夾槍帶棒的讓她難以接受。
若非如此,她知道自己可以過得很舒服。
“還要走多遠?”
瑤花扔給她一件衣服,香遲卻是蹭了蹭沒有穿上,卻是再次開口,瑤花,掀開簾子,看看外麵,稍等了片刻方才回來,看向香遲說道:
“大概還有一日一夜的路程,怎麼著急了麼?”
香遲卻是搖搖頭,
“不如幫我繩子鬆開吧,你知道我不會武功,就算是會一點武功,在瑤花女俠的麵前,卻也是班門弄斧,我怎樣都跑不掉,不如鬆開繩子,否則一會兒,我上廁所,或者吃東西喝水,不也都是麻煩嗎?”
香遲如此開口,便也是給瑤花一個台階,否則這一路上,香遲的飲食起居不都是要她一個人伺候了。
瑤花隻是略作想想,便是鬆開了生氣,卻還是警告到:“最好別讓我知道你在動什麼壞心思,否則,我一定讓你知道什麼叫殘忍!”
香遲點點頭,揉著手腳被繩子捆綁的生疼的地方,卻是看向了瑤花,隨即開口問道:
“時間還有那麼久,不如我們說說話?”
香遲看向瑤花,瑤花卻是不出聲。
香遲也不懼的有什麼,卻是開口先說到:
“想必我的情況,你也該知道,年少的時候過的是小姐的生活,十六歲之後過的連丫頭都不如,在宮裏任人欺負過著最低等的生活,每日都擔心,自己會不會因為一句話便丟了小命,至今想來還是十分後怕的!”
香遲如此一歎,馬車之中卻也氣氛緩和了一些。
香遲看向瑤花的樣子,她悲慘的額經曆相比能夠讓對方稍稍對她放下心思來。
“曾經我以為何簡隋是對我最好的人,想不到,我是被他利用了這麼多年,直到你刺殺陛下的手,我還那麼相信她,相信他絕對不會傷害我。”
香遲自嘲的一笑,眼角卻是無法拭去的淚痕。
香遲看向瑤花,卻是說道:
“瑤花,他還是一樣的溫潤如玉,隻是再也不是我的文軒哥哥了!”
“哎不知道,這一去是不是他真的會要了我的命!”
香遲搖搖頭,神色哀傷。
“掙紮了那麼久,本以為自己是特別的,卻沒想到還是要死在他們這群男人的鬥爭之中,永遠都隻是個沒有發言權梨的犧牲品!”
香遲說道這裏,仿佛刺痛了瑤花的心,她卻是罕見的開口:
“你,為何要跟我說這些,明明我們是敵人?”
香遲聽到這句話,知道她的態度已經緩和了許多,便是慢悠悠的再次開口道:
“哪有永恒的敵人,更沒有永恒的的朋友,如何這一次我在劫難逃,此刻心裏怎麼能夠不害怕,怎麼能夠甘心呢,不過是說說話,讓自己不那麼害怕罷了。”
香遲說完,瑤花卻也是一歎,因為容荊曾說過,瑤花的身世也是十分可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