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進行的文試已然結束,因為武舉將會在英武殿外的,練武場上舉行,卻是在結束了文試比試之後,眾人便移步到了室外,此刻的寒風已然有些涼了,那些武將卻是身上隻穿著一件短衣。
香遲披著那雪狐大氅,卻還是有些冷,雙手抱著暖爐方才感覺稍稍好了一些,今日的風不大,天氣也還算晴朗,許是知道容荊的心情,便是一點也不給這場演武增添麻煩。
容荊一聲令下,武舉的第二場騎射開始了。
這是今日最為熱鬧的一場比試,肖景國有一軍隊名叫飛雲騎,乃是百戰兵團之中,機動性和戰鬥力最強的一支騎兵部隊,容荊將它視作寶貝一般的時常念叨在口中。
容雪國狼騎兵常年肆擾邊關,邊關的百姓不堪其擾,生活十分困苦,容雪國當年的金籩國王仗著十分凶猛的狼騎兵自雪州中部而下,打過靖州江州,卻是差一點便度過燕州的清江打到雲陽來了。
容荊年少登位,卻是以前熱血,楊國公掛帥,容荊禦駕親征,卻是將金籩國王的狼騎軍團,圍堵到了靖州雪山,訓練了飛雲騎,憑著一腔熱血,英勇無敵的與之血戰三天三夜,全殲了狼騎軍團,容荊親手誅殺容雪國大皇子,狼騎軍團的主將熾答王子,並將他的頭顱懸掛在滄州與靖州之間的尋龍嶺寒古關的城牆之上。
容雪國由此打敗,元氣大傷,容荊嗜血卻又從寒古關北上,橫掃容雪八部,曆時四年,方才一消此恨。
當年容雪國給他的恥辱,他終於找了回來,自此之後便是尤其鍾愛飛雲騎。
武人知道陛下鍾愛飛雲騎,便是苦練騎射,希望有朝一日,殿前比試能夠入的容荊的法眼。香遲指著演武場上那沉重的弓弩,卻是不知道其作用,便是小聲的問著容荊:
“陛下,那弓弩又大有沉重,香遲卻是不知它是用來做什麼的?看著可不是一個人能夠抬動的?”
容荊聽了這話,便知道香遲沒有上過戰場不知道其中作用。
容笑了一下,還未開口便聽到前方有人嗤笑了一聲道:
“深宮婦人,不知戰場凶險,連弩機都不識得,當真是頭發長見識短!”
香遲被他如此一說,便是羞的滿麵通紅,還未反駁,便聽到了何簡隋笑了一聲回應道:
“林將軍百戰沙場,識得弩機,拉的弓箭,卻為何看不清敵人是誰?”
林將軍聽到了何簡隋的話,卻是更加不滿,不過一個小小的國子監祭酒,卻敢對他如此說話,讓他如何不惱火,便是有些生氣的提高了音量說道:
“你這黃口小兒,本將軍說話,何時需要你來指正,本將軍官居二品,你是什麼東西!舞文弄墨的小白臉,卻是連雙筷子都提不起來的家夥,卻敢在演武場上妄言!”
何簡隋聽了他的話,卻是麵色一怔說道:
“下官不是什麼東西,下官是陛下的臣子,林將軍久在邊關,難不成是將君臣之道都忘了嗎?”何簡隋說道此處,便是重重的發問:
“林將軍當著陛下的麵前辱罵下官,卻是將陛下與雲嬪娘娘置於何地?”
何簡隋說著話,不卑不亢,也沒有絲毫的火氣,隻是那句雲嬪娘娘,卻是被他咬的死死的,香遲聽了隻是覺得心裏有些發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