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荊麵見了那封有道,看著這個老家夥,胡子已然是花白一片,卻還是臉色漲紅,看到容荊雖說有些拘束,但是說到香遲,便會滔滔不絕,可見對香遲是深惡痛絕。
香遲聽到了容荊教訓封有道的聲音,便是從房間裏麵走了出來,看著外麵的情況便是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陛下為何與封大人如此慪氣?”
容荊說到:
“卻是說不通道理,迂腐,迂腐至極!”
香遲聽了容荊的話,卻是一笑,走到了那封有道的麵前說道:
“卻是不知大人為何如此討厭香遲,卻是非要香遲一死以謝天下呢?”
封有道卻是梗著脖子說道:
“罪臣之女,居心叵測,本就不該留在陛下身邊。你的家族本就是然讓陛下蒙羞的家族,卻是如何能夠封妃榮耀故裏。”
“若是陛下一意孤行,那麼讓天下人置律法與何地,置皇權與何地?雲香遲的存在本就是一個另類,她是會禍國殃民的紅顏禍水啊!”
香遲聽到這樣的話,卻是無法抑製的大笑了起來,看著氣的吹胡子瞪眼的封有道卻是笑道:
“封大人如此說香遲,香遲無力反駁,卻是鬥膽想封大人求解,不知在封大人的眼中,陛下是怎樣的一位君王!”
封有道聽了雲香遲的話,先是有些發蒙,卻是後來,看著香遲的眼神十分真摯,便是帶著幾分得意之色。傲然說道:
“陛下乃是千古明君,識人擅辨,知人善用,勵精圖治,心胸開闊,卻是一位難得的明君!”
那封有道卻也有意思,舉朝上下都知道容荊最是疼愛香遲,卻是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韙的如此批評著香遲,隻是到了容荊的時候,卻還一臉諂媚,倒是讓香遲在心裏擦了一把冷汗。
香遲聽了此話,卻是站起了身子,有了一個問題。
“在封大人的心中,陛下是位明君,卻是不知道封大人與陛下比,如何呢?”
封有道舌頭打結,卻是不知道該如何恢複,片刻之後方差開口到:
“陛下如明月之光,有道不過是盈盈星光,如何能與陛下相提並論!”
香遲聽了這話便是笑了,對著封大人便是笑著說道:
“原來道理封大人都懂,隻是大人不懂自己!”
“陛下乃是千古明君,香遲不過是一個普通的女子,香遲認為陛下乃是一雙靈眸,定然能夠看出孰是孰非。”
“香遲原是罪女,陛下卻也願意接納,不會嫌棄香遲的危險和出身,可見陛下的胸襟寬廣,香遲不過一個女子自然是能夠放過的了!”
“香遲卻是不知道原來封大人比之陛下,卻是更加聖人,能夠一眼看透人心!”香遲如此說,那封有道卻是渾身一震,他的年齡已經差不多在這裏工作了又二十年了。
隻是他卻是想不到自己這一輩子做到最大的官,還沒有幾天的功夫,隻因一封奏疏,那劉禦史便要將他再次雪藏起來,這樣的事情他自然是要辨上一辯的。
他當日寫了那樣一封奏疏,主要是因為近日來,眾多禦史都在彈劾雲香遲,他也想要加入其中,至少在這些禦史之中不顯得那麼特別。
隻是他沒想到自己一番熱情,慷慨激昂之後,卻是被陛下冷冷的舍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