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我試吃了一點,發現這不是一般的紅燒肉,而是紅燒兔肉,其實本身倒也沒什麼,隻是,我開的藥方是以薑片為主藥材熬製的驅寒湯,這薑片和兔肉,可是相克之物啊,若混在一塊,就會出現像小姐這樣中毒的症狀。”
大夫這一解釋,眾人才漸漸恍然大悟,立即吩咐大夫為瑜兒救治,自己則坐在那一一掃過房裏的眾人,“說,是誰幹的。”簡短的一句話,卻透著不容置疑的威嚴氣勢,讓房裏的幾個丫頭都嚇的不敢抬頭看他。
一陣沉默之後,突然,秀兒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淚珠像是斷了線一樣不住的往下流,帶著哭腔一個勁的磕著頭,嘴裏還重複念著,“王爺恕罪,王爺恕罪。”
“原來是你。”見秀兒跪地求饒,皇甫銳更是氣得要死,帶著怒氣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跪在麵前的秀兒,“說,是誰指使你來害人的。”
“王爺冤枉啊,奴婢隻是見小姐晚上沒有進食,於是順道從廚房端來飯菜,沒想這兔子肉會和藥相克,奴婢隻是一時大意並無害小姐的心啊,求王爺明察。”秀兒嚇的一個勁的磕頭為自己辯解,淚水更是泛濫開來,看起來甚是可憐。
“當真隻是個巧合?”皇甫銳單手托著下巴,坐在椅子上斜睨著秀兒,對她的辯解之詞將信將疑。
“奴婢所言句句屬實,王爺明察,奴婢真的是無心之過啊,求王爺恕罪。”秀兒見皇甫銳似乎對她的話還有所懷疑,更是急的不得了,更是跪著往前挪了幾步,抓著皇甫銳的褲腳哀求著。
一腳將秀兒踢開,皇甫銳不帶任何情緒的道,“不管你是否是無心之過,事情都是因你而起,本王先把你關進柴房,稍後再做發落,若瑜兒有任何閃失,你小命也難保。”說著就吩咐人將秀兒拉起來帶去柴房。
過了好一陣,在大夫的施針下,床上的子瑜已漸漸恢複平靜安然睡去,皇甫銳這才慢慢放下心來,將房裏所有人都打發走,皇甫銳坐在床邊看著躺在床上雙眼緊閉的子瑜,思索著今天發生的一連串意外。
之前瑜兒落水時,他也見秀兒在場,接著誤食中毒,也是因秀兒之故,若說是巧合,也太讓人難以信服,這其中必定另有蹊蹺,隻是此刻並無證據。
皇甫銳在心裏琢磨著,從一開始他就覺得事情並非秀兒所說的那麼簡單,但是,秀兒是他送來瑜兒身邊伺候的,當初在王府的時候也算服侍得妥當,看來事情並非眼前看到的這樣簡單,這背後定有人指使才是。
之所以沒有當場處罰秀兒,是因為皇甫銳心裏明白,秀兒不過是有人拿來利用的一顆棋子,若此刻便處罰定會打草驚蛇,所以他轉而先放過秀兒,以便查個水落石出。
兩次意外都不隻是單純為了嚇唬瑜兒,這明顯是想致人於死地,到底是誰,如此心狠手辣,又和瑜兒有什麼深仇大恨,暗下決心,此事他定不會輕易罷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