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天後,床上的人慢慢醒來,剛一睜開眼,渾身的酸疼和無力感瞬間襲來,多日米水未進導致身體有些虛脫,幹裂的嘴唇已經起皮,婉欣想要下床喝杯水,卻發現自己連坐起來都有些費力,張開嘴想要叫人,喉間突然火辣辣的疼,讓她開不了口。
婉欣顯得有些無奈,可還是努力讓自己慢慢的坐了起來,剛準備站起身,就被從門外走進來的丫頭看到了,連忙放下手中的東西跑了過去扶住婉欣有些不穩的身子,“主子,大夫說了你受傷未愈,需要好好休息,有什麼事,你吩咐我去做好了。”說著就把婉欣又扶回床上,幫她蓋好了被子。
手指了指桌子上的水壺,由於喉嚨太過幹燥而發不出聲來,婉欣隻能示意那個丫頭自己想要喝水,這丫頭倒也機靈,一下就明白了婉欣的意思,跑到桌子邊拿起杯子給婉欣倒了杯水遞了過來。
剛一拿起,長婉欣就跟久旱逢甘霖一般,咕嚕咕嚕一股腦的灌進口中,水順著唇流入嘴裏,慢慢舒緩了幹澀的喉嚨,讓婉欣頓時覺得舒服多了,這才有時間看了一眼旁邊的丫頭,這丫頭個頭不高,長得倒是眉清目秀,很水靈的樣子,“你叫什麼名字。”
小丫頭從婉欣手中將喝完水的杯子拿了過來,紅撲撲的臉上一直掛著笑,“奴婢名叫秀兒,是管家派來照顧主子起居的。”
“秀兒,很貼切的名字。”婉欣回以一個微笑,眼前的秀兒看著也就十三四歲的樣子,這不禁讓婉欣想起了錦兒,想著自己回來之後不是受傷就是被關進牢裏,她感歎當初沒帶錦兒回來真的是做對了。
收回自己拉遠的思緒,文珺一下想起那天皇甫銳去抓捕林晨的場景,利劍刺破尉遲林晨胸膛鮮血揮灑的瞬間,如今曆曆在目仍如此清晰,婉欣的心裏襲來陣陣恐懼,林晨現在有沒有脫險,自己當時就這麼昏過去了,之後發生了什麼她都不知道了。
她擔心尉遲林晨的生死,擔心他的傷勢,更擔心他是否已經被皇甫銳抓住,雖然有很多的不安和疑問絮繞著婉欣,可她卻不敢去尋求答案,她怕,怕真相是她不願知道的,更怕自己的問題會觸怒了皇甫銳,因為不忍,她違背了和皇甫銳的協議,此刻她不知道皇甫銳會不會對自己的父母動手,更不知道自己破壞了他的計劃,他會如何報複自己。
閉上眼,婉欣越想越害怕,不敢繼續思考下去,隻能選擇走一步算一步了,想著那天皇甫銳無情的踹了自己一腳,手不自覺的摸索上小腹,疼痛感已經沒了,隻是,婉欣卻有點若有所失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