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期間王梓感覺到幽的呼吸有些變化的,也注意到她眼角處她那悄然滑落的淚珠子,知道她已經醒了,隻是不不願意睜開眼睛罷了,卻也沒有在意,畢竟發生那樣的事情,任誰心裏都會不舒服的。
一番檢查,被一個四十多歲的大媽告知並沒有什麼大礙之後,王梓這才鬆了口氣。而大媽看著王梓的表情也有些怪異,眼裏甚至還有著一絲憐憫惋惜的,王梓用讀心術窺探著她的內心想法,隻能暗暗感慨人間處處有毛利小五郎啊!
在這個醫生大媽看來,女孩子的褲子被如此暴力的扯破的,而且在處於經期的時候被奪走處子之身的,隻怕是遇到什麼變態禽獸之類的吧?而王梓一看就是她的男朋友,在女孩子遭遇此大難的時候竟然還能如此悉心照顧的……太男人了!
王梓其實很想說,大媽,我就是你在心裏暗暗咒罵好幾十遍的那個變態禽獸,但是一想對方一聽肯定會圍毆自己說不定還會報警的,於是隻好在心裏默默的祝福這個大媽越活越老。
開了個病房打上點滴之後,大媽又很細心的交代了王梓一番,這才出去。王梓拉了一張椅子在幽的病床跟前坐了下來然後表情有些淩亂的看著她那張蒼白雙眼禁閉的臉……他實在不知道應該用什麼樣的心態來麵對這個女孩子,至少現在心裏有些亂。
幽跟司徒若水不同,王梓早就知道司徒若水對他不懷好意了,因此當司徒若水對他下毒手的時候,他一點都不覺得意外,但是幽則不一樣,王梓是喜歡她的,也從來沒想過她有這麼一天會拿一把匕首想狠狠的刺入自己的心髒,若非那枚白色的平安扣擋住了那刀尖,現在隻怕他已經受傷了吧?
想著,王梓隨手從那桌子上抽出了一張紙巾,然後擦拭了下幽那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然從她那緊閉的雙眼處流下的淚珠子,然後說道:“閉著眼睛流淚不是你的性格……或者說,流淚不是你的性格,既然事情都已經發生了,就應該勇敢的去麵對,你說呢?”
幽睜開眼睛,看著眼前這一雙帶著淡淡笑意的臉,下一秒卻是泣不成聲了:“對不起……”
出了“對不起”這三個字,她不知道應該說些啥了,事情都已經走到這一步了,好像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無力的吧?她也不知道應該要解釋啥,她是如此用力的用刀子狠狠的刺入他的心髒,這有什麼好解釋的?
而且她沒死,那種意料當中的鬼丸後遺症卻是沒有發生,加上之前王梓是如此粗暴的對自己做出那種事情,於是答案幾乎呼籲而出了,雖然還是有些不理解,但是幽知道王梓那是為了救她。
難怪他會嘶吼著問自己是不是服用鬼丸了……他是在意自己的!
隻是……有些事情做了就是做了,有些東西過去了就是過去了……她選擇捅她一刀子,所以她跟王梓也算是過去了吧?
“你沒有對不起我,是我做得不夠好。你一定有不得已的苦衷,才會那麼做的。”王梓手伸了過去,輕輕的握住她那冰涼顫抖的小手說道,“是我不好,我沒能及早發現問題的所在然後趕緊把問題給解決了……”
“不……對不起……”幽泣不成聲的,那顫抖冰冷的小手更是掙紮著的,試圖掙脫王梓那灼熱的大手。
王梓的手握得更緊了,眼神直視著幽,聲音堅硬蠻橫的說道:“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會在讓別人欺負你了!”
這是一個男人的宣言,也是承諾……當然了,這種足以讓女人感動得稀裏嘩啦的言語後麵通常還有這一句不太適合說出來的話:除了我之外!
幽一愣,眼淚卻是更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