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貝涵涵，媽媽知道你心裏有諸多的疑問。”女人說道。
“寶貝涵涵……”王梓在心裏咀嚼著這四個字的，他突然想到，以後就稱呼趙琳涵為寶貝涵涵？不行不行！王梓很快的就否定了自己這種如此荒唐的想法，寶貝涵涵是她媽媽對她的稱呼，如果他也這樣稱呼她為寶貝涵涵的，那他不是跟趙琳涵的母親是一對的？
想著看了趙琳涵母親的那張讓人頭皮發麻的雞蛋臉一眼的，王梓的腦子裏瞬間冒出了這麼幾個大字：你想得美！
“是的。”趙琳涵說道，“為什麼你會變成這樣子？你明明活得好好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她的聲音有些冷冽，裏頭有著一絲怨恨，有著一絲殺氣。她想報複，報複那些讓她母親變成這樣的人。
“一言難盡。”女人手輕輕的撫摸著趙琳涵的那俏臉，幫她擦拭掉那流淌下來的淚水。多少個深夜了，她就隻能在通過耳目蠱看著入睡的趙琳涵，看著她做噩夢，看著她在夢裏喊媽媽的，看著她流淚，卻是隻能遠遠的看著，除了陪她一同流淚以外，什麼都做不了。
“媽媽，那就慢慢說。”趙琳涵說道。
“好，那就慢慢說。”女人說道，“寶貝涵涵，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來吧。”說著看了王梓一眼說道，“你也一起來吧。”
“好的，媽。”王梓腆著臉一聲“媽”就叫出來了，既顯得親近，又能讓對方覺得他是一個有禮貌的好孩子，還能讓對方對自己放寬心。
女人聽到王梓叫出這麼一聲“媽”之後，看著王梓的眼神更是柔和一點了，當下點了點頭的然後轉身朝她身後的那個茅房走去。
王梓跟趙琳涵對視了一眼，然後肩並肩的跟在他身後。
“確定了？”王梓小聲問道，“沒搞錯？長得一點都不像啊。”
“她就是我媽媽，這點錯不了，我媽媽以前不是這樣子的。”趙琳涵看著自己母親的背影說道，“她很美的，就跟我一樣……”
“……”王梓覺得，趙琳涵的臉皮還是挺厚的。
“你早就猜到了對不對？”說著趙琳涵斜著腦袋看著王梓，美眸深處有著一絲責備的：“為什麼不告訴我？”
王梓苦笑，小聲解釋道：“我也是躺在床上之後把事情前後都想了一遍這才得出這種連我自己都不相信的結論的，而且我知道你一定會跟過來的。”
“所以你到這裏的時候並不著急出手而是套我媽媽的話？”
“是啊，我知道你就後麵，所以就套她的話，這種事情你親耳聽到不比我講給你聽讓你更容易接受一些？”王梓解釋道，“我抱你吧。”
“嗯？”
“我知道你腳受傷了。”王梓心疼的說道，然後也不管趙琳涵同不同意的手一抄的已然將趙琳涵橫抱起來了，“剛剛有異響的，我知道你因為心情波動太大了腳踩空了對不對？扭到了？”
“我媽媽在這裏……”趙琳涵小聲說道，那張臉有些發紅了，在自己的媽媽麵前被一個男人抱著，著實有些難為情。
“沒事的，她會理解的。”王梓說道，“而且她也會假裝看不到的。”
“……”
“我看到了。”前麵帶路的女人止步回頭看著王梓還有趙琳涵說道，語氣完全緩和下來了，滿滿的都是長輩對晚輩的那種溺愛，“不過你們不用管我，害羞的話你們當作我什麼都沒看到就行了……寶貝涵涵，你的腳怎麼了？”
“沒事的，媽媽，就是扭了下。”趙琳涵小聲說道。
“那就好。”女人看著趙琳涵，眼裏滿滿的都是關懷，然後又看了王梓幾眼的，卻是沒說啥，而是轉身繼續朝那茅房走。
“這裏以前是茅房，早就棄用了。”女人邊走邊說道，“那味道也早就消失不見了，但是我為了讓趙府的其他人少來這裏，於是就製造出了一些惡臭味。”
“原來如此。”王梓說道，他之前也納悶的，即便這裏以前是茅房，但是好歹也幾十年沒有了，即便你是大便的，也不可能已經幾十年過去了還存在吧？難道屎殼螂洗心革麵的都不吃屎了？
這是不可能的！
說著女人的手抬起來動了兩下的然後說道：“現在味道是不是好點了？”
王梓跟趙琳涵聞了聞，果然覺得之前那股惡臭味已然消失不見了，但是空氣仍舊不是太好，有著一股腐朽的味道，畢竟這個地方荒廢如此久的，有這種味道也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情。
“媽，那種味道也是某種蠱毒？”王梓出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