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恬縈叩見皇上。”她跪下。
慕容天濃雙手扶她起來,凝視她好久,才說:“恬縈,你是朕的朋友嗎?”
叫恬縈未免太親近了吧,“皇上,恬縈是您的弟媳,也是您的子民。”
慕容天濃搖搖頭,“朕卻不這樣想,多希望你不是朕的弟媳,而是……”
“皇上請慎言。”聶恬縈的心撲通撲通的跳,餘光看著兩邊的幾個宮女,人言可畏,她可不想再添麻煩。
“你聽朕說完,朕知道三弟對你並沒有情,太妃更是對你有成見,你在殘王府過得並不如意。”
聶恬縈抬頭與他對視,皇上為何知道殘王府的自己過得如何?難道府中有皇上的眼線?
慕容天濃握住她的手,拉入自己懷中,“朕……再也不要想念你,朕要天天見到你。”
聶恬縈閉了閉眼睛,完了,完了完了。
她該直接拒絕吧,可又怕傷害了一顆赤誠又癡情的心,他是皇帝,想要什麼從來都不會猶豫,也當然不在乎一個沒出息的弟弟之妾,他是皇帝,所以拒絕起來相當麻煩,搞不好,惹怒龍顏,她吃不了兜著走。
“恬縈出身微寒,又是別人之妻,早已不是清白之身,不配得到皇上的憐愛。”
慕容天濃雙眉微挑,“你可知犯了欺君之罪,連城他從來沒有讓你成為他的女人,你知道為什麼嗎?他對你有隔閡,危險的女人,他是萬萬不會碰的。”
危險?聶恬縈反問:“我隻是一個小女子。”這一點,她從未發覺過,會不會是皇上想的離間之計而已?
慕容天濃自然不會說出慕容連城對聶恬縈的不信任是為何,他笑了笑,“朕不想逼你,待瑭玉的婚事一了,朕想要你的答案。”
聶恬縈再也說不出什麼,告退離開浮湘宮。
殘王府
慕容連城坐在院中閉目養神,一片落葉掃過他的臉,他才睜開深邃的雙眸,尤如銀河般璀璨,又似雪影冰峰之上的寒光。
太妃走到他身後,“她擾亂你的心神了是不是。”
慕容連城淡定自若,“沒有。”
“你隻有心情煩亂的時候才會打坐養神,不是因為她住在宮中了?”
“我會找個合適的時機休了她,滾回慕容瑭玉那裏,他們的苦肉計是騙不了我的。”
太妃笑著搖搖頭:“隻怕你沒休了她,她便先離開了你。”
慕容連城再度閉上了眼睛,眼前浮現的都是聶恬縈和慕容天濃,或是慕容瑭玉在一起畫麵,眉微攏,凝散不開的慍怒。
一連數日,六國如同風雲變幻,天罡國正式派將帶領士兵操練,此消息一出,楚國岌岌可危,楚天闊也不示弱,同樣揮兵出動,可是隔天便發出信函,稱赤霄劍並未在楚國,外傳消息並不是事實。
可天罡國上下也沒人信,打仗避免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