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這哪裏還有點被囚禁的樣子?
吃完了飯,祁莫寒緩緩的放下了碗筷,從西裝前襟口袋中抽出了手帕,優雅的擦拭著嘴角,順勢用餘光瞥了那個一窗之隔的女人。
“這麼盯著我做什麼,我吃飯的樣子很奇怪麼?”
顧明顏先是一愣,接著趕緊收回了目光,接著在心裏偷偷的嘀咕了一句。
真是窮講究。
見她不說話,祁莫寒抬手看了一眼那金色勞力士表上的時間,接著便語氣緩緩的戲謔起來。
“瞧瞧我說什麼,兩天過去了,你的安德森呢?”
聽到他這欠揍的語氣,顧明顏就一股子莫名的火氣,冷哼的說,“關你什麼事!”
祁莫寒挑了挑眉頭,繼續冷嘲熱諷。
“如果你到現在還惦記著你的安德森來救你,那你可真是愚蠢到家了。是他的妻子又怎麼樣?在他的眼裏,但凡是漂亮點的女人都可以成為他的妻子,他絕不會為任何一個女人動心,包括你!”
“你說夠了沒有!”顧明顏厭惡的瞪向他,“一天到晚唧唧歪歪的,你煩不煩?”
“怎麼,被我說中了,所以惱羞成怒了麼?”
顧明顏氣得幾乎咬碎了一口牙齒,覺得這男人就像是耳邊的烏鴉一樣,一直在聒噪不停。
煩悶之下,她索性堵住了耳朵。
就在這時,山洞外麵就傳來一陣嘈雜的腳步聲,愈來愈近。
隻見幾個黑衣人押著一個男人快步走了過來,打開了二人對麵的那間牢籠,一把將他推搡了進去。
“進去,老實呆著!”
顧明顏和祁莫寒麵麵相覷,接著紛紛上前趴在牢門上,探究的目光向對麵那男人望去。
隻見那男人穿著一身白色的西裝,但上麵卻沾染了一些血漬和灰塵,看上去顯得有些狼狽。
他的頭發是金色的,而且天生有些微微卷曲,看上去蓬鬆又漂亮,耳垂之上的銀色耳釘,在昏暗的燈光下熠熠發光。
雖然這男人此刻背對著二人站立著,可這一個背影,便已經足以讓二人知道了他的身份。
“安德森!”顧明顏失聲而出,“你也被抓來了?你為什麼要來救我,這根本就是他們的陷阱!”
許久未見到安德森,涵涵也顯得非常激動,大聲喊著,“爸爸,爸爸!”
聞言,安德森緩緩的轉過身來。
那微微卷曲的金色發梢之下,一張臉俊美出塵,那漂亮的桃花眼之中,深藍色的眼眸就像是愛琴海的海水。
他就用那平靜的目光看著顧明顏和涵涵,臉色沉沉,一言不發,不知在想些什麼。
“啪!”
“啪!”
“啪!”
一側的陰暗處傳來了三道鼓掌聲,紅袍人緩步走上前來,麵具後傳來一陣放肆的笑聲。
“祁莫寒,我終究是賭贏了,你是不是很失望?”
祁莫寒那眼中明顯寫著驚愕。
以他對安德森的了解,他根本不會被幾張照片就騙得暈頭轉向,可他不僅來了,而且還被順利的捉住。
短短幾秒後,他收起了眼中的驚愕之色,單薄的唇角泛起了一抹孤傲又極具嘲諷的笑意。
“那還真是恭喜你了,不過這家夥如此愚蠢,但有些出乎我的意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