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鷹王和高烈是吃驚他功力增長的如此之快,由單打獨鬥轉眼變成了能群戰的高手,這還是幾天前由他們照顧的懵懂少年嗎?那道士更吃驚於他竟一下子把八個天兵製服,比自己不知道高明多少倍,想不到這個看上去不起眼的小青年竟然是個身負絕學的高手。而楚問天則驚訝於自己的應變能力,這些舉動自己根本沒來得及反應呢,結果手臂已經抬手擊打出去,現在打完了頭腦裏卻清清楚楚的印著剛才的過程,意識明明白白的告訴他已經學會了戰鬥,難道說自己就這樣學會一切嗎?以後自己還能會些啥,反正是不用自己考慮了,頭腦裏已經有人替他掌握了。
那人是誰?楚問天心裏清清楚楚。想到這裏,他隱隱有些害怕,但這種害怕的念頭轉念即逝,反正自己的性命是邪神所給,無論自己做下什麼,都與自己無關,何況這些都是自己潛意識裏想做的,現在他隻對戰鬥充滿了新鮮和渴望,渴望著讓戰鬥來的更猛烈些吧。他看著天上的道士眼睛裏滿是渴望的神色,盼望著他還能扔下點什麼。
他自信的目光衝著道士,讓道士進退兩難。
這也確實讓他驕傲,他自始至終隻用了一招“辟火玄掌”就擊退了道士和八個天兵。
而高烈嘴巴蠕動了幾下,仿佛不確定又閉住了嘴巴。
突然那道士雙袍一揮,袖內充滿了真氣,鼓得獵獵作響,“嗖嗖”兩聲各從道袍裏竄出兩隻野獸,一隻金光閃閃的豹子,一隻威猛無比的老虎,一起撲向楚問天的麵門。
楚問天臉色一變之時,那白虎又從他胸口騰的竄出,頭隻左右晃了一下,那豹子和猛虎已進入他的口中。它並沒有立刻回去圍在楚問天身邊不停的遊走,楚問天一拍它腦門這才消失。
那道士驚的半天緩不過神來,許久才冒出了一句話:“你到底是誰?”
他終於想通了眼前的青年用的不是旁門左道的玄功,但自己又不知道他練的是哪門哪派的玄功,才如此一問。
楚問天道:“你現在明白我們不是妖孽了?”
“哼”他算是默認了,始終舍不得放下架子。
高烈突然跑上幾步躬身道:“在上的莫不是一清真人?”
“咦!你小子是誰?”這兒竟有人認識他,那道士訝異道。
高烈大喜道:“師伯,是孩兒高烈,家父是高天雲。”
“啊,你是我師弟天雲的孩子?”
高烈跪下喜道:“是,正是侄兒。”
一清真人降下蒲團,把它揣入懷中,來到高烈麵前仔仔細細端詳了一陣,才道:“孩子,我隻在你九歲時見過你一麵,差不多十年沒見了吧,現在長這麼大,師伯竟認不出你了。你這一說,和我那天雲師弟長的一模一樣了。”又驚問道,“你怎麼在這兒。”眼角撇向楚問天。
高烈跪在地上連磕了三個頭起身道:“師伯,誤會了,他是我新結拜的義兄。”說完向楚問天招手,又向金鷹王一招手。向真人一一介紹,又簡單說了此地的緣由。
那真人才猛然醒悟,知道自己的兩個徒弟已經死於非命,心裏痛惜,但嘴裏迭聲道:“大水衝了龍王廟。”又看著楚問天連聲道:“後生可畏。”渾然不顧自己剛才被他打敗的窘迫樣子,“你那東西是什麼,怎麼得來的?竟將我修煉數十年的寵物一口吞掉,不容掙紮。”看他樣子,卻一點不心疼那兩個寵物。
高烈便一五一十的向他述說了自己下山偶遇金鷹王又結拜為異性兄弟,又是如何親眼目睹楚問天在金針山上吃仙草和降伏白虎神獸的事情。隻聽的一清道人稱奇不已,眼神怪怪的瞅著楚問天:“幾日前在仙界傳的沸沸揚揚的事就是你做下的?簡直是匪夷所思,匪夷所思啊。”
楚問天看他渾然不在意自己的冒犯,這時忍不住有點後悔,跪下道:“是小侄莽撞衝撞了師伯,還望師伯見諒。”真人心滿意足的笑了,將他扶起道:“好侄兒,年紀輕輕就有這般修為,以後你可是不可限量啊。”最後這句是由衷的讚歎,他以為楚問天的修為自是有高人指點,自己作為長輩不好意思打聽,便沒有追問,否則知道他是邪神的傳人,恐怕會更加詫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