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麵試(2 / 3)

周圍的人似乎一下子放鬆了不少,原本因嶽長河的提問而變得嚴肅的氣氛瞬間就消失了。“嘿嘿嘿,那你不早說,害得老子直揪心。”方以棟嗬嗬笑著,拿起身前的茶壺給言玄朗倒了點茶水。“誌繁呦,你覺得我們該不該派車隊替他幹這份活計?”言玄朗微笑著問道。原本一直揣測言玄朗談及的“伊方”是何人許的楊誌繁抬起了頭,他發覺到四周的人都在笑眯眯的看著自己,靦腆的笑了笑說道:“嶽哥說了這個活不能接,我心裏其實也是這麼認為的。”

“你小子別光知道巴結領導,給我們大夥分析分析為什麼不能接,為什麼?”

楊誌繁感覺自己已經撞在槍口上,這個問題看來不認真回答一下恐怕真的不能過關了。他閉上眼睛將聽到的事情經過以及對未來的種種推算聯想一下,聲音仿佛從很遙遠的天際傳來似的悠悠說道:“首先,一個不打算遵守社會規則的人對公司來說太過於危險了。這個人,瘋狂的夠可以了。他以為收買了上層作為保護傘就可以高枕無憂了,殊不知自己看來安全無憂的政界要人每個人還都隻是一個‘人’而不是神仙。隻要是人,他就一定存在著自己所恐懼所避免不了的弱點。從上往下分析是他的傘不能替他擋住一切風雨,而從他個人分析,則是性格上存在著弱點。敢於槍殺國家警察,無論這句話是個事實也好還是隻是個誇耀也罷,敢於明目張膽把這話說與外人聽,他就注定是個失敗者。”這時他才睜開眼睛,平靜的直視著言玄朗,繼續說道:

“其次,從他與三哥你們會麵時的情景來分析,就算說是給中間人麵子給了我們三天時間來答複,但要給麵子的話,他又何必要帶搶?何必要做出如此過分的威脅?我隻能推斷,要麼是中間人與他的關係並不是很要好所以故意沒有把我們的具體情況介紹給他,要麼就是中間人有意放鬆他的警惕,隻將我們作為普通的貨運公司推薦給他,最後整批買賣最大差價的盈利,我們將要落後於中間人。很抱歉我不曉得中間人和三哥你的關係,所以這兩點我不知道哪一個更貼近實際情況。”

“最後一點,我比較關注於為什麼他會給我們一個考慮的時間。我剛來這裏,還不太知道公司在東浜市有多大的影響力,所以我要把他本人所說的這句話分成兩種情況思考。一個是真的看在中間人的麵子上,這樣我就能推翻上述的第二個觀點,然後判斷就算我們最後拒絕了合作,在某種程度上我們還是不受任何負麵影響的。當然,隻是某種程度上,我還不能全盤肯定他的槍口不會對準我們公司。另一個,則是看在我們公司自身的實力上,他隻是逞強想嚇唬嚇唬我們,實際上語言的要挾就變得十分軟弱無力。跟一個對我們態度都不是很明確的人談生意,三哥你敢打這個賭,賭他會自始至終堅定與我們合作的決心麼?”

言玄朗和其他人的眼睛幾乎都直了,想了一下,言玄朗微笑著說道:“伊方跟我是老交情,自然不會背叛我與別人一起欺負我。不過...這樣吧,老哥,長河,你們先回去做好一切準備,家航留下來,咱們倆一起給誌繁做一個麵試。”

嶽長河等人離開二樓後,言玄朗站起身子向落地窗邊兒上的小茶幾走了過去。管家航一手拉起惴惴不安的楊誌繁,小聲對他說道:“你知不知道,剛才你說的話讓大家心裏都擰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