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回憶往事(1 / 1)

“小琪……”陳俊傑低低的叫著她,想說些什麼,卻又吞了回去。難怪羽青說,小琪對醫院似乎很恐懼。

“我還記得那年夏天,有一天,我好開心的從學校回家,一進門卻見媽媽臉色蒼白的坐在院子裏對著玫瑰花發呆。”小琪繼續喃喃的說道:“不管我怎麼叫她,她都不理我……”眼淚又一次流下來,陳俊傑挪挪了位置,與小琪並排著靠牆而坐,一隻手輕輕的從身後將小琪半摟著,靜靜的聽她訴說著。

“過了很久很久,媽媽才喃喃自語的說一句‘我以後再也看不到這些玫瑰花了。’隨後把自己關在了房間裏,至始至終都不理我。後來我才知道,媽媽那天去了醫院,醫生告訴她說,她得了腦瘤。回家後,就一直精神恍忽。再後來,媽媽終於肯去醫院做手術,從此卻再也回不來了。”

“手術失敗了嗎?”陳俊傑極輕的聲音問道,唯恐自己這一問會令小琪的痛苦增加。

“我不知道,可是我卻在醫生辦公室外無意聽到那些醫生的對話……”小琪一直低著頭對著手中的像框上的人,頓了頓,沒有繼續往下說,空洞的眼神中竟有淡淡的憤怒。

陳俊傑詫異十二歲的小女孩究竟聽到醫生說了什麼?會如此的不再信任醫生,難道是醫生手術失誤導直小琪媽媽的手術失敗嗎?但卻沒有開口詢問,隻聽小琪喃喃的說:“他們說,‘弄錯了,楊玫圓頭裏那個不是瘤子,而是堆積長時間的血塊,可以不用手術的。’但他們不僅跟媽媽做了手術,還讓媽媽永遠留在了手術台上。”

陳俊傑越聽越糊塗,腦瘤變成了血塊?手術怎麼又失敗了呢?但還是輕輕的問道:“這……怎麼回事?”

“我不知道,但他們隻說,‘媽媽是流血過多而死。’”

“小琪……”陳俊傑不知道此時他應該說些什麼。十二歲時小琪獨自麵對失去唯一的親人,當時她心裏一定承受了很大的打擊。

“俊傑哥,我不要去醫院。”終於把視線離開橡框,盯著身旁的陳俊傑央求道,眼角的淚水依稀可見。

“好,不去就不去。那醫生就會騙人對不對?”陳俊傑哄著小琪,去醫院的事隻好過兩天再說,“這就是你媽媽對嗎?”伸手扶著小琪手裏的橡框,瞧見照片上的人。

“嗯。”點點頭。

“那你爸爸呢?”

“爸爸?媽媽說,隻要我們一直住在小洋樓裏,爸爸終有一天會回來。”眼神中充滿期待。

“嗯。”陳俊傑附合她,對於小琪的父親,陳俊傑隻知道是一名餘業畫家,而這幢小洋樓是她父親送給她母親的,之後沒多久就消失了,以至於小琪從來沒能見過她的父親。

半虛開著的門外,站著一身白色衣服的人影,已很久了。她就是葉羽青,從玉奶奶家沒有看到小琪,她便勿勿趕來了小琪家,看見屋裏麵的人傷心的訴說著往事,她不敢驚擾。卻又不放心離開,所以一直站在門外,她終於明白孟子希為什麼要叮囑她一定要陪著小琪去醫院?隻是她還有一點不明白,孟子希怎麼會幫小琪送體檢報告來?而聽他的語氣,似乎知道小琪對醫院恐懼,猜到她一定不會乖乖的去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