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夜裏,他推著自行車行走在夜色如水,霧氣深濃的街上,穿著一件帶拉鏈的衣服,拉鏈一直可以拉到帽子的最頂端,他索性把拉鏈一直拉到最上麵,把自己的臉也蓋起來,隻留了一個小孔露出眼睛可以看路,走出沒多遠碰見一群人,這群人總是成群結隊的,平時看見他也總是會畢恭畢敬的和他打招呼,而今天這群人圍著他用詫異的眼神打量他,他知道自己的打扮很怪異,於是趕緊騎上自行車逃離了人群和那些奇怪的眼神。
他在昏黃的街燈和濃濃的霧氣包圍下騎了很久,很遠,一直來到大片茂盛的森林的入口,疲倦的他再也騎不動了,又因為神秘而黑暗的森林讓他感到陣陣的恐懼,於是他叫了一輛車把自己和自行車一起送回家。
在家門口方便完後,他脫掉了西裝,襯衫,褲子,領帶,一幹全部丟在馬桶旁邊準備明天去送洗。令人詫異的是他為什麼在自己在家門口做這些事?那是因為他在他家門口裝了坐便,他一直以來的想法就是所有的煩惱,不整潔都應該統統放在家門外,家的概念就是一個盛滿幹淨溫馨,無憂無慮,幸福溫暖的地方。
隻穿著內衣的他回到了家,房間裏是橘色的燈,散發著朦朧又神秘的光芒,他並沒有馬上休息,而是坐在寬大的桌子前給自己倒了滿滿一杯酒,酒滿到一直向外溢,浸透了桌子上的墊子,流到桌子的縫隙裏。他覺得灑在桌子上的酒有著異常美麗的紋路,於是掏出手機把這美麗的畫麵給拍了下來。
已然是後半夜,大街上冷冷清清,空無一人,放眼望去,仍是隻有他那一扇窗散發出橘色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