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些話後,林辰顫聲道:“伯母,拜托你了”
對於林辰的懇求,王雪梅隻是撇撇嘴,她眼中露出厭惡之色:“林辰啊,不是伯母說你,你爸現在都是癌症晚期了,你還花那個冤枉錢去動什麼手術,就算手術做完了,你爸還是要走的,伯母勸你一句,幹脆別手術了,讓你爸剩下的這段時間吃好喝好,沒必要去花那個冤枉錢。”
王雪梅心中是一千個不願意把錢借出去的,十八萬啊,雖然家裏有錢了,可也不是一筆小數目。
他說的好聽,明天就去打工,會還錢,就他那點打工的工資,十八萬要還到什麼時候去。
林辰聽到王雪梅的這話,心中有些氣急,脫口而出道:“伯母,我問你,要是你爸爸得了癌症晚期,你是會選擇動手術續命,還是眼睜睜的看著你爸走?”
王雪梅聞聽此言,愣了一下後,她頓時大怒:“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你咒我爸是吧?滾,你給我滾出去,這錢我是一分都不會借的,你家窮得叮當響,把錢借給你你猴年馬月才能還啊。”
說完之後,王雪梅又瞪了林天雄一眼:“你給我老老實實在家呆著,哪也不許去,今天你要是走出這個家門,就再也別給老娘回來!”
林天雄見老婆發飆了,他手足無措的站在那兒,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十幾年來,林天雄很怕王雪梅,這種怕,已經深入他的骨子裏了。
林辰捏緊了拳頭,把求助的目光望向了自己的伯父,他知道,就算自己剛才不頂撞王雪梅,王雪梅也是不會借錢給自己的,現在唯一能幫自己的,隻有伯父了。
王雪梅發現了林辰求助的目光,她冷哼了一聲:“還看什麼看,把我家弄得烏煙瘴氣的,快給我出去。”
林天雄仍然一句話不說,林辰咬了咬嘴唇,轉身便走了出去。
林辰剛走出門,結實的防盜門就被王雪梅“砰”地一聲重重關上了。
望著關上的防盜門,林辰的眼中升起了絕望之色,他的腦海一片混亂。
伯母鐵定不願借錢了,伯父又那麼怕她。
想到父親沒有手術費,隻剩下不到兩個月的時間可活,林辰感覺自己的世界一片灰暗。
林辰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出林天雄所住的高檔小區的。
林辰走在回家的街道上,今天豔陽高照,可他的心卻是墜入了萬年冰窖。
父親還在醫院裏躺著,等著一筆龐大的醫藥費,自己該怎麼辦,到哪裏去弄這筆錢?
林辰的家在一棟偏僻出租屋的二樓,渾渾噩噩的回到了家後,渾身無力的林辰,正準備回屋睡一會的時候,忽然聽到了敲門聲。
林辰走過去開門,門打開後,卻是一個人影都沒有。
他又左右看了看,還是沒看到人,估計是誰家小孩調皮搗蛋,敲門玩呢。
林辰正準備關門的時候,眼睛一瞥,看到了放在自家門口的一個白色信封。
“咦”林辰咦了一聲,剛才進門的時候,門口是沒有這個信封的。
難道這信封是剛才那個敲門的人放的?
狐疑的撿起信封,這信封有點兒重量,裏麵似乎放了點東西。
林辰順手關上了門,轉身就撕開了白色信封。
信封撕開後,林辰拿出了放在信封內的東西。
這是一串手鏈,手鏈沒什麼特別的,銀白色的鏈子,上麵串著九顆漆黑的珠子,每顆珠子比黃豆略大一點兒。
“誰這麼無聊啊,放這破手鏈到信封裏。”林辰搖搖頭,這手鏈一看就是一塊錢一串的地攤貨。
他現在思緒很亂,對這種東西不感興趣。
就在林辰準備把信封和這手鏈扔進垃圾桶的時候,不可思議的事情發生了。
隻見被林辰抓在手裏的手鏈,像是一塊薄冰,頃刻間融化了,融化成了黑色的液體,隨之流入了林辰的右手掌心之中。
“靠,怎麼回事?”林辰大驚,他親眼看到手鏈的融化,然後鑽進自己的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