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勢力漸顯(2 / 2)

“不能入人群,會傷及無辜!”

身側,寇昭德濃眉緊蹙,擋住針對絮戈的致命一擊,怒氣不掩。

“強者有強者的活法,弱者有弱者的活法。身為弱者的我,此刻隻想活下去。”

寇昭德一麵與黑衣人纏鬥,一麵目眥盡裂的望著奔著人群而去的絮戈殺意盡現。此等女子,若入我穆康必為禍患。

闖入人群,絮戈快速地穿梭其中,緊隨身後的是驚心的嘶喊。原本平靜喜慶的街道瞬間人人自危,秩序全無,甚至還未待黑衣人出手便已有人被踐踏至死。

望著前方的牆體,絮戈心中不由冷笑。踏著他人的屍首卻走入了死胡同,寇昭德若是知曉了肯定會氣的吐血吧。轉身,數名黑衣人緩緩逼近,殺氣駭人。

一個殺手,若不能站著活,那便尊嚴的死。耳畔回蕩著刻入骨髓的魔音。

“可還好?”聚集思緒,眸中滿是放大的俊臉。

“冥痕?!”

聖霄門門規,不得聖令而插手外事者交由修羅堂處置。修羅堂,那是每一個聖霄門人的噩夢所在。

“走吧。”

順著聲音望去,遍地的屍體間站立著一個男子,仔細辨認,絮戈驚疑更甚。木封?隨即釋然,既然木封在此,那此次行動便是受命於門主。

門主,絮戈心中一動。

“公主在這,公主在這…。”

一陣呼喚聲將絮戈思緒拉回,抬眼望去,街道上一群兵將正緩緩而來。

側身對上冥痕,心中思緒萬千,那幅畫他應當拿走了吧。嬤嬤曾說,淚痣是惡魔的詛咒,於是後來她死了。多年後當我困在那孤島之上時曾想,若是沒有這淚痣,是不是一切都不會失去。

微風拂過,冥痕便消失不見。

“既然無愛,又為何一定要以愛之名禁錮他。”木封附耳,言語間皆是恨意。

“洪流將至,我這孤舟需要掌舵之人。”

“蒼梧淵說的對,你才是最為冷血之人。”

身影消失的瞬間,眾兵將便至眼前,看著盡皆死去的黑衣人,他們麵上滿是疑惑。

忽然,肩上多了一件披風,瞬間遮擋了入骨的寒意。抬眼便對上壁疏的平靜的雙眸,移目望去,霓慕驚嚇的躲在全福士之後,麵色蒼白。

“既然公主無事便回府吧。”寇昭德滿臉疑惑,冷冷地說道。

回到院落之後,兩人便為絮戈清理著傷口,壁疏一直都麵色平靜,而霓慕則顫顫巍巍。

看著快速消失在院落中的皇都送信人,明日皇都使者便會前來徹底調查此事。絮戈心中感慨萬千,這條路比想象中的更為艱辛,你究竟為何要以此方式放逐我,而你那口中我犯下的不可饒恕的罪責又是什麼?

月色淡去,晨曦漸顯。

寇昭德端坐與案桌之前,在紙上落下龍飛鳳舞的數字後便喚出一將領,輕聲吩咐片刻後便領令而去。

看著消失在院落中的將領,寇昭德望月而歎,“建曆這趟渾水太深,計劃有變。”

而與此同時,九嶷城的來福客棧內燈盞通明。

“一切皆已按計劃進行,相信不日便可完成幫主交代的任務。”藍衣男子猛然坐定,引得凳子發出刺耳的吱呀聲,自己卻不覺,頻頻飲茶。

“需得當心才是,今夜行動的不知是何方勢力?”褐衣男子立於窗旁,低頭沉思。

這二人赫然便是那日酒樓中的兩人。

“現今各方勢力蠢蠢欲動,若是此事失手便會禍及整個…。”

“師叔,你就慢慢推敲,我先去睡了。”藍衣男子麵上堆滿不屑,開門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