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天騰身而起,飄到了憂狂的對麵站定,隨即背轉身體:“你先出手吧,我不會殺你,但卻會廢去你的一身修為!”
眾人都抬頭仰望這雷坑之上的兩人,見到宇天居然背對著憂狂,不由得竊竊私語起來。眾人知道宇天是第一個突破至劫生階段的人,但卻有很多人不知道宇天現在的修為,有擔心,有期待,有暗恨……
憂狂見到宇天如此做法,心中竟忽然沒了底。若是真如他所說,將我一身修為廢掉,我還怎麼報仇。那樣的話,我還不如死去。但在天下這麼多人麵前,我若是不出手,還有何顏麵在天下立足。
他感覺輕易之間便被宇天控製了局麵,還將自己陷入了僵局。他並非對自己沒有信心,但麵對宇天這個個例來說,他的信心頓時有些不足。
“狂妄……”憂狂終於下定決心,周身被棕色的護體光幕所包圍,手中折扇上竄出十幾尺長的扇芒。
度劫之後,還沒有施展自身修為的人,頓時心潮澎湃起來。他們礙於體內沒有雷鳴之息,更沒有憂狂等人的避劫武器,因此沒有機會施展自身修為,也根本無法體驗到劫生階段的磅礴能量。
憂狂身形猛然間閃動,將同宇天之間的距離拉近到五米,他的折扇斜劈而出。那道扇芒化作一團扇幕,瞬間便朝著宇天的位置籠罩而去。他也在用靈識鎖定宇天的身體,隨時準備下一致命招式。
可就在他折扇劈斬而出的時候,他靈識內迅速傳來反應。他鎖定的目標消失了,或者確切的說是移動了,移動的速度幾乎超越了他靈識所能感知的極限。
他急忙催動靈識搜尋宇天的新位置,但等他發現宇天的新位置之後,猛然間竟感覺自己不會動了。其實並非他肢體麻木,或者是行動不能自如,而是那新位置就在自己的身後,而在這一刻他聽到了自己護體光幕碎裂的聲音。
他還未及轉身,便感到後背受到強烈的重創,一口鮮血自喉嚨內噴射而出。他曾試圖閉上嘴巴,阻止這噴射的血液,可是竟似是閉不上了一般。
憂狂的身體緩緩的下落,最後在即將落地之時偏離方向,落到了雷坑的另外一處邊緣之上。那身體像是被抽空了一般,不再是瀟灑倜儻,不再是咄咄逼人,不再是邪氣外露。
他從地上爬了起來,感覺略微有些眩暈,但並不影響他走動的速度。再一探查體內修為,發現隻有洞冥階段後期而已,一張臉頓時如同白紙一般,渾身不由得哆嗦起來。
“憂狂,本想廢去你的一身修為,但感覺有些殘忍。”宇天仍舊漂浮在空中:“現在留你洞冥階段後期實力,若是你恢複快的話,一個月內當可重新達到衝虛階段巔峰,但若是你亂用丹藥,死翹翹了別怪我沒提醒你!”
憂狂眼中近乎要噴出火來,他無法相信這一切都是真的。自己身為劫生階段中期巔峰的高手,竟然在一招間便被人廢去了修為。但事實麵前,他隻能隱忍。
“我宇天再次放下話來,若是有人私自殺死憂狂,我宇天定會取他性命。”宇天的聲音再次響起,聲音洪亮到整個小鎮,甚至是丹鶴城的人都能聽到。
憂狂徹底的頹廢了,弓著身子朝小鎮的方向走去,一步一個趔趄的走著,要多落寞有多落寞,要多落魄有多落魄。這是他被封印二十年之後,從沒有過的落寞,落魄。
但他心中尚有一絲希望,不就是一個月嗎?一個月後我重新來雷坑度劫,我一定要親手殺了宇天。你等著,你的命是我的!
憂狂走了,宇天還是懸浮在空中:“現在還有誰想我挑戰,我一並奉陪到底。但若是有人想要修煉雷鳴之息,我也不耽誤你們!”
宇天陣營的人,均是歡呼雀躍。作為修行者,這是他們窮其一生奮鬥的目標,足以讓天下人仰望。
淩塵陣營的人麵麵相覷,不知該如何去做。他們知道這是宇天擁有雷鳴之息才能達到的效果,但是他們空有情殤劍在手,卻不知該如何去做。
終於有個人站了出來,聲音略微有些顫抖:“宇公子,既然你已經答應幫助天下人獲得雷鳴之息。我想問一句,如何獲得雷鳴之息?”
“獲得雷鳴之息,是我在度劫之時產生的。至於度劫之後的人,如何獲得我真的不知道!”宇天一聳肩膀,隨即哎呀一聲:“我雷大哥是雷霆使,他的體內雷鳴之息是最多的,要不你找他導引給你一點!”
雷衝天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即哈哈大笑:“好啊,我雷霆使可以導引天上厲雷,我導引給你一些,說不定就形成雷鳴之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