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天,現在開始麼?”憂狂竟做起了君子,主動詢問何時開始。
“好啊,你們父子一起上,還是你自己上?”宇天語氣挑釁,眼神挑釁,這是憂狂的感覺。
憂狂胸口劇烈的起伏著,似是要被氣炸了肺子一般。他名字中帶一個狂字,自認為天下間沒有人比他更狂妄。可在此刻,他竟不由自主的受到了狂妄的奚落。若是單獨迎戰,他心中竟有些擔憂,怕打不過宇天。
他躊躇了幾秒鍾,腦中思緒飛轉,卻聽到宇天的下一句話,令他有了台階可下。
“可以先練練手,不必一上來就非要至對方於死地。”宇天的話悠悠的說著,聲音不大。
“我就陪你練練,死傷各有天命!”憂狂雖然心中氣惱,但也隻能如此高傲的說著,強衝門麵也要這般做。
憂狂將手中折扇一抖,一股強大的氣息便席卷而出,幾乎將他自己都嚇了一跳。這就是劫生階段的修為麼?體內仿似有用之不竭的能量一般,隻是輕輕的一個導引,便有如此狂放的能量破空而出。他的心中頓時飄飄然起來,渾然忘卻了宇天比他或許更加可怕。
宇天靈識一動,周身的護體光幕瞬間消失。手中長劍緩緩的拔劍出鞘,劍尖直指著憂狂的方向。目光中沒有仇恨,沒有興奮和激動,仿似是平常的對決,更似是在小孩子玩過家家一般的輕鬆而愜意。
憂狂看到了宇天的表現,心中頓時再次不爽起來。口中大喝一聲,手中折扇的扇芒瞬間竄出十幾尺長,而扇芒是一個扇形的區域,就如同他的扇子憑空脹大了十幾尺長一般。他再也無法控製心中的憤怒,直接將折扇斜劈而出。
宇天手中長劍一抖,一道十幾尺長的劍芒在劍尖出竄飛了出去。在竄飛的途中,竟迅速擴大到了二十幾尺長,朝著那道扇芒斬了過去。砰地一聲巨響,扇芒自中間碎裂,而他的劍芒還在前行,直接衝撞到了憂狂的護體光芒之上。
憂狂感到了一股強大到他的極限的能量,朝著自己的胸口湧了過來。他的護體光幕竟一時間顫動,脫落,碎裂,身體如同斷線的風箏一般向後倒退了十幾米遠才停下。他的嘴角有血絲滲出,胸口不斷的起伏著,差點吐出一口血來。
他沒想到宇天看似輕描淡寫的一招,竟有如此巨大的能量。而且對方卸掉了護體光幕,還將劍芒竄飛而出,並非是以劍內持續的力量攻擊自身。他的腦袋瞬間便空白起來,這到底是因為什麼,為何會有如此大的差距。
自己的靈魂等階同宇天一樣,都是神階初級,體內儲存了四十多年的修為,即便不比宇天要高出去,但也不至於低。可是一招間所蘊含的力量,怎麼會有如此大的差距。這幾乎就是一道難以逾越的鴻溝,怪不得他如此囂張。
他心中在這樣想著,眼睛卻是死死的盯著宇天。他手扶著胸口,大口的喘著粗氣。一個身影迅速的衝天而起,衝到了他的身邊,正是他的父親天狼殿主。關切的眼神中毫無雜念,那是一種難以言表的父愛在湧動。
憂狂差點有一股衝動,趴到天狼殿主的懷中呆上一時三刻。他不曾缺乏父愛,但那父愛卻是母親給他的,而他渾然不知。想到了母親,心頭的憤怒頓時再次爆發,看了一眼衝到身旁的父親,微微的點了一下頭。
天狼殿主和憂狂雖然多年未見,但竟像是心中有著莫名的默契一般,一個點頭一個微微頷首,就知道了彼此的心意。
他們兩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出手,速度和招式的配合幾乎秒到了毫巔。數條手臂竄飛出去,攜著十幾尺長的光芒,折扇的扇芒斜劈而出。他們的目標相當的一致,就是不遠處兀自站立的宇天。
宇天眼睛微閉,但是靈識並沒有絲毫的放鬆。他在天狼殿主父子出手的一刹那便感覺到了,這次他沒有將護體光幕卸掉,手中長劍揮舞起來,似是在空中跳舞一般的隨意。但轉眼之間,出現的是一道圈形的光芒,還有一個狹長的光芒,直接抄他們父子衝了過去。
打虎親兄弟,上陣父子兵。天狼殿主和憂狂的心意相通程度,幾乎他們自己都是十分的驚訝。他們並沒有催動手臂和扇芒衝出去同宇天對抗,而是身體同時在原地一轉,瞬間便飄到了宇天的身體兩側。
而就在他們身體飄至宇天兩側的瞬間,他們將手中的能量凝聚,瞬間爆發至極點,轟向了剛剛劈斬而出劍芒的宇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