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是一個無名宗門的入門弟子。由於自身肯下苦功,學得的功法比之其他師兄弟更加精進。因此受到師傅的青睞,派他到天下間行走,曆練。他也在一次伸張正義之時,結識了清兒,兩人眉目之間,內心深處產生了莫名其妙的情感。
可是,就在他準備向清兒表白之際,卻得到了清兒傳來的訊息:我並不喜歡你,我已經嫁人了,不要再找我。
當時,天狼殿主,也就是憂濤。曾經意氣風發,對未來充滿無限期待的一個英俊男子的心都碎了。他苦苦尋找很久,都沒有找到清兒,直到後來隱隱中得知,清兒嫁給了九幽冥府的冥王。
他無法接受這個現實,不斷的修煉,最後在一個機緣巧合之下得到了《煞血魔功》的殘卷,他也創立了天狼殿。可是,即便他忘我的修煉,卻無法戰勝當時的冥王,幾次都險些喪命。
最終,天狼殿主醉心於《煞血魔功》的修煉,將七情六欲完全拋卻,心中隻剩下了修煉和仇恨。但即便如此,他也隻是個衝虛階段的後期巔峰狀態,完全不能再冥王的手上走出三招。
此刻再次聽到清兒如同當年的清脆叫聲,心中亂成了一團。手上攻擊宇天的招式和內息頓時紊亂起來,才被宇天找到了得逞之際。當聽到清兒提醒他小心之際,他看到了宇天手中的長劍向他斜劈而來,那劍芒幾乎有大腿一般寬。
天狼殿主即便心情紊亂,但也並非是等死的人。他急忙催動全身的內息,將全身的能量瞬間爆發出來,試圖抵擋斜劈而來的劍芒。可就在他身上能量爆發至極點之時,他看到了身前一個健碩的身影,擋在了他的身前。
而他數條手臂擊穿了那健碩的身影,十幾道血箭噴到了他的身上,臉上。而宇天的劍芒也斜劈到了那個身影之上。那個身影瞬間變成了兩段,向著雷坑之下掉落下去。而那個身影的黑色衣服碎裂,露出了一張清新可人的熟悉麵孔,那麵孔在他的心中印了幾十年,無論如何也揮散不去。
那張麵孔正是清兒的麵孔,一如當年一般靚麗,仿似歲月根本就沒有在她臉上留下任何的傷痕。那麵容中掛著年輕時的微笑,有欣慰,有慚愧,還有許多複雜的情感無法描述。
宇天沒想到剛剛搶回情殤劍,便劈死了一個女子,那是他根本就沒見過麵的女人。他剛想要說些什麼之時,卻聽到了天狼殿主的一聲哀求。
“宇兄弟,我天狼殿主求你。”天狼殿主臉上表情複雜,一行清淚順著麵頰留下:“他是我的女人,容我們說幾句話,我們的戰鬥稍後繼續。”
宇天何曾見過天狼殿主傷感,更別收落淚求他。他對天狼殿主的恨意仿似在一瞬間消失了許多,剩下的隻是男人間的那種欽佩。
“行,我到一旁等你!”宇天身形一閃,便在二十幾米遠的雷溪旁坐下。
便在這時,一個身影衝了過來,並不是衝向宇天,而是衝向了那女子到底的位置。
“你,你不是冥王!”憂狂看著一分兩半,卻被天狼殿主抱在懷中的女子,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
“狂兒,過來見見你父親!”冥王,也就是清兒,陸清兒的聲音依舊是冥王的聲音,眼中有著期待。
“你,我父親是冥王,你,你的聲音?”憂狂徹底淩亂了,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狀況。
“狂兒,冥王被我殺死了,他是我最大的仇人之一。”陸清兒臉色慘白:“隻可惜那個向戎我至今沒有找到,否則必報當年淩辱之恥。”
憂狂還要說話,卻被天狼殿主阻止:“清兒,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那年,我在等著你下聘禮的路上,被冥王和向戎劫走。”陸清兒臉上瞬間掛滿了一層青霜:“他們兩個玩弄我之後,將我拋棄在砂礫之中。後來冥王又將我帶回了冥府,八個月之後狂兒出聲了,他也因此折磨了我幾十年。”
“你,是說他是我的兒子!”天狼殿主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猛地看向憂狂。
他猛然間發現,憂狂的麵貌幾乎同他當年一樣,隻是隱隱中帶著陸清兒的一絲清秀。他立刻便確認,這憂狂絕對就是他的兒子,若是他以本來麵目出現的話,即便是路人也會猜到他們就是父子。
“他,真的是我的父親?”憂狂看著陸清兒的臉,見到她虛弱的點頭之後,差點崩潰在一旁。
“哈哈,清兒,你在騙我!”天狼殿主忽然啞然失笑:“若他真是我的兒子,至今早就有六十歲了,怎麼會是二十不到的小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