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賢忽然想起宇天等人的靈魂波動,心中知道他們的秘密。那便是宇天同他們六個靈魂如同一條繩子上的螞蚱,隻要這六個靈魂,還有宇天的靈魂隻要任意一個死掉,宇天便也會隨之魂飛魄散。
想到此處,杜賢心中頓時冷笑,他知道眼前閃過這幾人的靈魂的傷痕快要達到十處,隻要使得其中任何一人傷痕達到十處,那這裏的一切便要結束了。他的心也會從此靜下來,不再麵對那種如鯁在喉的生活。
他手中長劍一轉,正巧看到那六道靈魂虛影重疊在眼前。心中一陣狂喜,直接向眼前的虛影刺出,試圖一擊多中。可事實並非他想得那般簡單,也絕非按照他的意願來發展。
就在杜賢的長劍間不容發的刺中眼前靈魂虛影之時,竟感到身體上多處傳來酥麻的感覺,竟是被六道靈魂虛影擊中了七八次,使得他身上的傷痕恰巧也達到了九處。
而那六道靈魂虛影在攻擊得手之後,隨即閃向一旁,朝天狼殿主、向卓群,還有憂狂襲去。隻是眨眼功夫,戰鬥迅速停止,眾人也按照陣營分開:宇天同六道靈魂虛影站在一起,天狼殿主、向卓群、杜賢、憂狂都分別站好,彼此距離都很遠。
“現在好了,所有人的身上都是九處傷痕,絕對的公平。”宇天臉上露出了淡然的表情:“現在有怨抱怨,有仇報仇,隻要敵人身上傷痕達到十處便會魂飛魄散,若是誰有能力一擊殺死別人皆可以試試,但要是一擊未中搭上自己性命也怨不得任何人。”
宇天的話音剛落,現場頓時冷靜下來,各種角度的思考和衡量充斥在場內,因為靈魂對決的現場,思考不再是秘密,所有人都感知得到。
“我是天狼殿殿主,小子,你是何人?”天狼殿主轉目看向憂狂,急切的等待著他的回答。
憂狂並沒有回答天狼殿主的話,而是目光掃視在場的人一圈,隨即將折扇一展,上麵幾個娟秀的小字清晰可見:不懂我癡冥,何解我憂狂!
天狼殿主目光掃過憂狂的折扇,隨即眼中閃過一絲狐疑,隨即看向宇天。
宇天微微一笑,目光看向憂狂:“九幽冥府的狂少爺攝魂大法,似乎又有精進呀!”
“石兄,不,應該叫你宇兄了!”憂狂接過宇天的話頭,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別誇我了,我雖然修煉靈魂,但搜羅的最高靈魂也不過地階而已,哪像宇兄這般厲害,各個都是天階的水準。”
天狼殿主眼中閃過一絲狠戾,他沒想到這小子竟是九幽冥府的冥狂。他也曾聽說過這個冥狂,似乎比九幽冥府的冥王更勝一籌。腦中閃過欲除之而後快的念頭,隨即便恢複如常。
“天狼殿主是嗎,我父親是冥王,據說曾與您有過一麵之緣。”憂狂轉頭看了一眼天狼殿主,眼中也閃過一絲狠戾:“若是閣下想要同我對決而不計生死,我倒是樂意奉陪。”
“小子,果然比你老爹還狂妄!”天狼殿主渾身被一層黑霧包裹,數條手臂在肩頭處竄出。
憂狂手中折扇一展,絲毫沒有懼意。兩人的距離雖有三米以上,但若是一人行動,頃刻間便會將這距離變為咫尺。可兩人都是嚴陣以待,誰都沒有向前一步,都在用目光瞪視著對方,似是在等待著什麼。
“兩位莫要動怒,大家既然都有如此雅興,不如我們出去對戰如何?”宇天感覺到了事情的微妙,隨即想到了一種方法,畢竟這樣下去誰都耗不起,也都處在擔憂和驚懼的氛圍之中。
“也好,我們出去再戰!”天狼殿主猛的收回那數條手臂,靈魂竟然漸漸虛化下來。
“想得美!”憂狂口中發出一聲冷笑,折扇猛然間竄長足有五尺有餘,那折扇的一端直刺天狼殿主的胸口。
天狼殿主本就虛化的靈魂竟似一下子破碎了一般,在原地消失不見。隨即一個身影閃現在憂狂的麵前,正是杜賢的身影。杜賢眼中充滿了疑惑,驚懼,不甘,憤恨,隨即身影逐漸虛化下來。
“天狼殿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杜賢的聲音淒厲而刺耳,久久回蕩在場內。
“別跑,天狼殿主!”憂狂身影忽動,隨即淡化下來。
便在這時,一道靈魂虛影在宇天的身旁閃現,漸漸凝實下來,正是獨孤瘋的樣貌。
“向卓群,死吧!”獨孤瘋口中發出一聲大喊,身影閃現在向卓群身旁,手中一柄長劍已經刺入了對方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