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無妨,我們隻是探查,又不是去打架!”憂狂將折扇折上,目光也掃向別處:“午夜時分,我來找石兄,我還有其他事要做。”
“憂兄慢走!”宇天起身相送,隨後坐下繼續獨自喝酒。
憂狂走後,宇天匆匆的將飯菜吃完,將酒剩下便結賬走人。他心中也在琢磨,現在剛剛早上,到晚上還有幾個時辰,該如何找到楚姑娘呢。或許隻有她才能知道其中的情況,才能救治受傷的這些兄弟吧。
他的臉上帶著周磊送給他的第一個麵具,麵容極其普通,就是那種扔到人堆裏很容易被忽略過去的那種。他穿過喧雜的街道,不一會便走到了楚思盈曾住過的那處別院。
宇天輕輕推開別院的院門,緩步走了進去,一股蒼涼的蕭瑟撲麵而來。或許是人去樓空,沒了生機和活力,枯草敗葉滿地,就連西北風都是異常的凶猛,呼嘯著刮過窗欞。
他的腦中泛起楚思盈極致的麵龐,想起他們曾在這裏同蕭堅的對決,仿似都在昨天一樣曆曆在目。從第一次在拍賣場相見,到數次的小樹林見麵,那場景閃過腦中。
想到了小樹林,他的心中猛地一喜。差點忘記了小樹林,那裏可是我們默契相見的地方啊。但是現在拍賣行受到控製,她的行動是否受到了限製,以前見麵都是在晚上,她會在白天去小樹林麼?
想著這些,宇天信步走進了楚思盈曾經的閨房,她曾在那裏救治過他。他輕輕挑起房門外的蜘蛛網,推門進了房間,頓時聞到了一陣清香。那清香屬於楚思盈,似是根本就沒有廢棄一般。
宇天想起了自己同向南方對決之後,被楚思盈細心救治的場景,仿似就在昨天,或是剛剛發生一樣閃過腦海。那其中的溫柔旖旎,曾令他激動不已,差點就……
陷入回憶的他,站在房間內微閉雙眼,任憑回憶流過腦海。忽然一股特異的馨香飄進鼻孔,比之楚思盈身上的那縷清香略微濃鬱一些。若是在平常,或許他還不會聞到。
發現那股特異的馨香之後,他急忙睜開眼睛,朝著閨床走了過去。在閨床上翻騰了一圈之後,都沒有任何的發現。他輕輕的坐在閨床之上,緩緩的閉上眼睛,重新去尋找那馨香的來源。
他迅速鎖定了那處馨香所在的位置是在床下,便將床鋪掀起,發現了一處暗格。他用靈識搜索了一番那個暗格,並沒有發現異常,才急忙打開那個暗格,便發現了一封絹布寫的信,下麵還有一個微訊符。
絹布上字跡雖然娟秀,卻看似十分的焦急:我猜你會看到這封信的,或許當時當日我已經身不由己。請不要去救我,他們不敢傷害我。 宇天拿起微訊符,手指已經按在了一旁的一個凸起上。
他忽然想到她已經身陷囹圄,或許並不方便說話,便遲遲的沒有按下去。靜靜的看著那似玉非玉的微訊符,腦中有些煩亂。該如何解救她,心中也沒有主意。
一個晚上的時間,兩處狩獵團、一個巾幗客棧,一個拍賣行,四處同時受敵,還有近百人受傷待救。他已經等不及晚上去探查拍賣行,他想最快的時間去解救楚思盈,去幫助受傷的兄弟。
就在他心情煩亂,苦思解決良策之時,微訊符忽然閃亮。上麵露出了楚思盈略帶憔悴的一張臉,那張臉異常的緊張和焦急,快速的說了幾句話,便暗淡下去。
“用柴胡梗泡在三十年以上的女兒紅中半個時辰,可解咽喉受損。不要來救我……”楚思盈焦急而急促的說完這幾句話,便匆忙的關掉微訊符。
宇天默默的看了幾十秒微訊符,想要跟楚思盈說些什麼。但考慮楚思盈現在的處境,或許會不安全,便急忙將微訊符收起,放入懷中的一處內衣裏。
他急忙返回到小鎮之上,走了幾家藥鋪,根本就沒有賣柴胡的,都說是缺貨。但在一家多年的老字號藥鋪裏,才找到了一大堆柴胡梗。
但在去酒樓買女兒紅之前,他想到了周磊,陳釀的鑒別需要他這樣的專業酒鬼。兩人會合之後,便開始遍尋無妄小鎮內的酒樓。
“本店三十年以上的女兒紅被盜了,隻有二十年的了。”
“這個就是三十年的女兒紅,你看看這酒水的色澤,絕對的純正。”
“你這女兒紅連十年都不到!”
“你胡說,足足三十年了,不信你嚐嚐便知。”
“不用嚐了,我們再換一家吧。”
宇天和周磊尋遍了鎮內的大小酒樓,連小酒館都沒放過,卻依舊沒有找到三十年以上的女兒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