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他幫助狴犴一方打敗了檮杌一方,他們原有的體製會繼續下去,對靈獸界的明天,對所有的靈獸是不是最好的結局;如果他幫助檮杌一方打敗了狴犴,新的體製將會建立,新的體製通知下的靈獸,是否而感覺到這才是靈獸界的春天。
宇天不知道,他也無從知道,但他就隻能看下去麼。看下去有如何幫助林月珠報仇,一時間他有些糾結,無法做出真正的判斷。
林月珠一直參與其中,也在這段時間內殺死了一些靈獸。當他發現宇天站在一旁觀望,眉頭緊皺之時,她擊殺了身旁的一隻靈獸,然後退到宇天身旁。
宇天看著他,說出了心中的話,林月珠一時間愣在那裏:對啊,我原本隻是想到要為自己的種族報仇,可現在整個靈獸界陷入如此危難之中,哪一方勝利能為靈獸界迎來新的未來,還是陷入新的危難,我也不知道啊。
就在這時,三聲鳳鳴傳來,響徹方圓千裏。那聲音是一種召喚,更是一種強大到極點的靈魂威壓。眾靈獸,包括正在激戰中的狴犴等領袖同時停止了戰鬥,幾乎在同一時間,他們都趴伏到了地麵之上。
“是大王,大王沒有死,她在召喚我們!”狴犴興奮異常,不隻是因為大王還活著,而是因為他們這些忠誠於大王的靈獸將繼續他們以往的生活。
檮杌和旱魃,還有他們所帶領的靈獸開始顫抖起來。他們知道,他們剛才所支持的鑿齒,已經失敗。他們所向往的新生活已經成為泡影。
他們的心理都想過逃跑,可是都被自己否定了。他們心裏非常的清楚,無論他們逃到任何地方,都不能改變自己的命運。他們隻有等待,等待著大王的宣判。
檮杌和旱魃一方的眾靈獸都在等著,等著他們給出選擇。如果檮杌和旱魃能夠領著他們繼續抗爭下去,他們一定會堅持,因為事已至此,結局或許就是一個,向前一步也許會活下去,退後一步也許就是死。
檮杌此時的心情異常的複雜,要比之他身後的靈獸更加的複雜。抗爭下去的話,他和旱魃所帶領的這些靈獸或許會打敗眼前的這些對手,但是他們能夠承受大王的輕輕一擊麼;不抗爭下去,自己的這些個兄弟,命運會如何?
旱魃的心中開始後悔,恨自己立場不堅定,恨自己居然盲從了鑿齒的蠱惑。可是後悔與悔恨有用麼,能夠挽回什麼麼?
“大家都回去吧,等待大王的審判吧!”檮杌想了很久,終於說出了這句話。
狴犴等一方聽到此處,頓時興奮起來。口中發出吼叫,那隻一種勝利的喜悅,無法掩蓋的喜悅。
他們沒有理會檮杌一方,也根本不用去將他們俘虜起來,因為有大王在,任何一隻靈獸都無法逃脫。
“去見大王!”狴犴口中發出一聲號令,率先向著穹廬奔去。
白毛玄龜跟著他疾奔而去,其他靈獸緊隨其後,浩浩蕩蕩的靈獸大軍直衝向穹廬。
重名鳥迅速飛至宇天身旁,載上宇天和林月珠疾速向穹廬飛去。
檮杌低垂著頭,緊跟在他們的身後。他們一方的靈獸心中雖然忐忑,但也隻能硬著頭皮跟在其後。
任何人見到此番場景都會驚訝不已,一千多隻靈獸掀起滾滾塵土,向著一方方向進發。壯觀、龐大等形容詞都無法表達這種氣勢,更無法描繪這種場景。
不到兩刻鍾的時間,眾靈獸已經趕至穹廬附近。
狴犴、白毛玄龜、重名鳥、檮杌、旱魃,還有宇天和林月珠,以及一些等劫較高的靈獸衝上了穹廬的平台之上,其他的一些靈獸隻能在外圍。不是他們沒有權利登上平台,而是他們不敢涉足這片禁地。
靈獸大軍也自然而然的分成了兩個部分,因為他們曾經的立場,分立在兩片區域。
“今天可以說是我們靈獸界的盛事啊,所有五劫以上的靈獸都參與其中,我很高興!”九頭鳥站在穹廬之前,那種王者風範讓眾靈獸俯首,大氣都不敢喘。
“剛才在山上所發生的一切我都已經看到,檮杌、旱魃你們可知罪!”九頭鳥一聲厲喝,驚得所有靈獸都俯身下來,甚至開始哆嗦。
“檮杌已經知錯,任憑大王處置!”檮杌低著頭向前邁出了艱難的一步。
“旱魃輕信鑿齒挑撥,請大王明鑒!”旱魃感覺委屈,他希望有一個改過自新的機會。
“關入禁牢,聽後發落!”九頭鳥雙手一伸,兩道禁製光芒擊中檮杌和旱魃的身體。
兩獸頓時萎頓在地,十幾隻靈獸衝出,將他們拉入了穹廬的西門。
“你叫宇天?是你救了我們靈獸界?”九頭鳥目光熱烈的看著宇天。
“我是宇天,但我並沒有幫上什麼忙!”宇天抬頭掃視了九頭鳥一眼,目光便沒有再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