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寧不禁凝重起來,“這可怎麼辦,要是再像上次一樣有人在裏麵放了什麼藥,那……”
“什麼?春……藥?”嚴小亭大吃一驚,她時常在江湖上飄,對於這采花賊常用的東西還是知道的。
寧寧臉上更是著急,“是,上次公主也是韓大人在這裏見麵,結果房裏被人下了那種藥,後來……後來雖然沒出什麼事,可是老爺一氣之下休了公主,公主在宮裏住了好久才回來呢,這次……”
嚴小亭一陣慌亂,當即便從凳上站了起來,“那我們還等什麼,要是真出了事可怎麼辦?”
“可是……這次真是公主約的韓大人,她不讓我們進去。”寧寧為難道。
“裏麵都沒什麼動靜,又過了這麼久,還有你們說的那個韓大人,萬一他不是什麼好人呢?”
寧寧抬頭看向她,“不會吧……應該,不會有什麼事的……”
“那你們怎麼都是這樣一副樣子?”嚴小亭一句話問出來,讓安安寧寧都低下了頭。
安安終於開口道:“我們是擔心,可卻不敢做讓公主不高興的事。公主是第一次這樣緊張地約韓大人,想必也是有什麼大事,萬一裏麵沒意外,那公主肯定會生氣。”安安原本是太後身邊的人,奉命跟著落溪,看著落溪,本就有點尷尬,所以平日行事都是謹慎小心,以免讓她心生嫌隙。而寧寧因為前些日子的事,近來也是不敢再犯一絲錯,如今這情況,都不太敢做出什麼行動。兩人心裏卻又實在怕再出什麼意外,不約而同地都看向嚴小亭。
嚴小亭總算明白,她們是又怕落溪出事又怕自己出事,想進去看看卻又不敢,卻又擔心裏麵的情況,心裏都盼著自己能有什麼舉措。
可是她也不是落溪在外麵認的妹妹啊,嚴小亭自己也有些怕被惹得大嫂不喜,一時也覺得為難。轉念又一樣,怎麼說還是大哥與大嫂的關係重要,不得已答應道:“好吧,我去看看。”
客棧房間內,落溪站了許久才開口:“子楠,都過去了,你現在離開了韓家,有了自己的府邸,也有了自己的力量,你可以保護好自己,我……對不起,對不起……”
他不回頭,也不回話,落溪心裏明白,自己對他安慰再多,勸再多也是徒勞,終究,她是無法回報他的感情的。抬手擦去眼中的淚,轉身往房門走去。
“溪兒--”
子楠突然回過頭來,衝上前想伸手拉她,卻在將觸及她胳膊時身下傳來一陣裂帛聲。
低下頭去,隻見他衣角掛在了桌腿冒出的小釘子上,在急動中撕出了道大口。韓子楠看著那裂開的衣袍,淒然一笑,放下了懸在空中的手,“你沒有對不起我,不用對我愧疚,也不用對我憐惜,我不需要。上一次客棧的事,我可以將隨你去見官,可以承擔殺人之……”
“我去幫你弄件衣服來!”落溪說著就出了門去。這件事,她又能如何呢?那個姑娘是死,她是覺得冤枉,可她是怎麼也無法讓子楠來負責的,雖然……這的確是他的錯…………嚴小亭再次摸進地字號房外時,貼在門外聽了聽,裏麵仍是不聞一點動靜。實在忍不住,她終於敲了敲門。沒聽到動靜,她立刻又敲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