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陣慌亂,眼看身旁正好是嚴父嚴母房間,不得已快速敲敲門,發覺沒人,立刻跑了進去。
裏邊果然是沒人,那兩人起得早,被子早已疊得整整齊齊。
落溪從房裏往外看,隻見院門被推開,果然是嚴強走了進來,手上提著剛抓的藥和一籃菜。
“娘--”
嚴強喊了聲,嚴母便從廚房出來,“買了,你爹呢?”
“在後麵,魚是爹拿著。”
正說著,嚴大山便走了進來,放了魚便往房這邊走。“唉,這魚可真是勁兒大,在盆裏,把我這鞋都濺濕了。”
“換了記得拿出來曬。”嚴母說著,拿著藥進了廚房,嚴大山則往房中走。
落溪暗道不好,在公公房中衣衫不整地被撞到還不如在院中被嚴強撞到得好,回頭看看,立刻鑽到了床底。
這床底看來是不能亂鑽的,鑽了一次就還要鑽第二次。
聽著開門聲,聽著嚴大山進門的聲音,再聽著他換鞋的聲音,趴在床底的落溪鬱悶不已。原先,嚴母是有在他們房中備馬桶,可是這裏的馬桶哪有宮裏的金漆鐵箍桶好,她嫌擱在房裏有味,便沒要,沒想到如今卻為了這難。
嚴大山換鞋倒地利索,沒一會兒便出去了,待房中無人,落溪琢磨著是可以爬出去了,手一探,底下的木板卻動了一下。
覺得奇怪,低頭一看,隱約覺得身下那條縫似是有些大,卻也不在意,屈了腿欲爬出去,膝蓋撞到木板上中,響聲竟有些奇怪,像是……空的。
落溪又看著身下的那木板,伸手在別處敲了敲,是悶悶的響聲,再在那條縫隙以內敲了敲,說不上的感覺,但卻是明顯的不同。
嚴家……嚴大山……嚴強……落溪挪了挪身體,伸手去掰那塊木板,竟真掰了起來。
心中大吃一驚,將那木板一揭,果真是一整快,而下麵……果真是空的,甚至還看到了台階。
密道,這房中竟有密道!
落溪看著那漆黑的洞口,始終無法挪眼,想蓋上木板當裏麵隻是放雜物的不去管,卻又遲遲不願動手。
盯著那洞口看了好一會兒,落溪終於從床底鑽出來,點燃了房中的油燈,再次鑽入床底。
洞口雖在床底,然床有些高,進去倒並不困難,隻是她心中一直突突的跳,總覺得自己不該進來,總覺得裏麵是什麼無比可怕的東西。
不知道東西最可怕,卻也最吸引人,每一步,都覺得是個錯誤,每一步,卻都邁得不由自主。
落溪端著油燈走到台階最底層,在黑暗之中舉起油燈,第一眼看見的,卻是幾排整整齊齊的靈牌。
那一時,心狂跳不已,那一時,手中的油燈差點掉落地上。
床底下,就是小小一間房子,房中別無其他,就是二十多個靈牌。
落溪在寂靜之中沉沉呼吸著,那呼吸急促得連自己聽了都害怕。她在原地戰戰兢兢站了好一會兒,想就此上去,卻又抑製不住這一堆靈牌強大的吸引力,終究是一步一步邁近靈牌。